回到市区，放却双后，褚申驶小区，直奔司令方向。既然源在大姨夫那儿，那他就得改变策略，先拿大姨和表再说！

        却双看着他，忽然：“哎，那以后你是不是得去搬砖啊？”

        了停车场，褚申边关注路况，边跟却双报备：“我妈让我捎些东西给我大姨，晚上你一个人吃饭吧！”

        “你等久了吧？”褚申坐上驾驶位，转去看却双，她还是安之若素，没有任何失落的表，只是有些困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也不问母俩说了什么，坐起来扭扭脖，“走吧，回去了！”

        军区的副政委孟克，是褚申的大姨夫。他跟却双的恋，他妈的信息渠也八成是孟家。

        却双昏昏睡时，突然听见车后有动静，一回看见褚申合上后备箱，更邓秘书话别两句，径直上了车。

        却双回个好，转往外走。

        他又气又笑，手上故意用力，挨过来蹭她：“你就巴不得我去搬砖是吧？”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嘛，要么甩五百万支票让女方主动离开，要么就是切断男方所有经济来源和人脉关系，男主角走投无路只能去工地搬砖挣钱！”

        褚申倏地抓过她的手，言辞恳切：“双双，我以军人的荣誉向你保证，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心意！”

        “没关系，什么事儿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她眸光一转，有些好奇地问，“假如后面你家人烈反对，咱们怎么办？”

        “行。”

        却双那儿，楼的工夫想起来褚母的态度，她倒没太多绪，可怜天父母心啊，她爸要是还在，估计也少不了心。至于将来与褚申何去何从，却双懒得去焦虑，她只信奉“一切看淡不服就”的原则，浮想联翩自怨自艾不是她的风格。

        “好了，我们走吧，再过会儿又得堵车了。”

        短暂的通话后，褚申已经起：“妈，那我走了。你也注意劳逸结合，别成天工作起来不要命！”

        褚母笑着，将儿送到门边，邓秘书已经等在外面了。看着儿远去的影，她慨良多，却双的家庭背景和所作所为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褚母明白儿为什么迷恋却双，那姑娘上有种区别于一般女的江湖豪迈，这恰好是最接近军旅气概的一种，只是后者多了国法军纪的约束而已。

        褚申懵了：“为什么问这个？”

她盯着儿：“我知你想说什么，你欣赏她的锋芒万丈，也能理解她的侠骨柔，对吧？申，妈都知！我没有反对你们的意思，只是希望你的决定是三思而后行的结果，这样才是对双方都负责的表现。刚才我看人家姑娘的意思，也不是急不可耐，反正你们都还年轻，而且家里也没着你上定来，不如继续相看看，过段时间咱们再讨论这个问题，怎么样？”

        褚申陷了思考，沉半晌才说，“我爸妈没那么不讲理……”

        褚申却没要走的意思，凝视却双，略带抱歉地说：“我……大概还需要一家里的工作。”

        却双笑意更：“我的意思是，就算真到了那一步，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想搬砖，咱们有的是地方，非洲的工地我都能给你联系上！”

        褚申找不任何反驳的理由来，他妈就是这么通达理，从来都是客观阐述利弊，让儿自己决定，而不像有些家长那样以自好恶为发，胡搅蛮缠。

        看他默不作声，褚母心中有数，转而：“我午还有事，算算时间他们也快来了，你先回去吧！对了，我让你秘书给你大姨他们准备了儿东西，回去的时候捎着。”说着，拨电话，“小邓，一会儿你把东西都送到申车上。”

        敢于伸张正义且有勇有谋的女孩，的确令人刮目相看。可他们这样的家庭，甚至不排斥那些为攀权势和光同尘的人，怕的就是这种过于刚主见太多的格。而维护正义又是一个四面树敌的过程，站在母亲的角度，她不愿儿将来受到此类牵绊。

        了电梯还没，忽然接到老肖的电话：“双女，你在哪里嘛？我听安徽那边几个老乡摆，说他们的工程款中铁也一直拖到没给，我跟他们几个商量了一哈，看能不能大家一起。你午有事不，么得事来一趟嘛！”

        事缓则圆，好在褚申是听劝的，那一切都还有转圜余地。

        却双笑了，她最喜这个男人的一就是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