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告诉你。”

你自己慢慢用余生去猜，到底是不是吧。

亲生儿zi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滋味一定很好受。

季承暄看起来很疯狂，也很可怜，他抱着红妆，陷ru了执拗，“她在哪里！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在南疆是不是？你说啊！！”

夕阳的光影，映在断崖边上，时间好像被拉长了。

红妆轻声说：“你找不到她的，永远找不到。”

她的声音缓缓疲惫，也缓缓消散。

季承暄摇tou：“你不能死，你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红妆的tou靠在他的肩上，她实在没有了力气，也实在太累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她和季寒初的故事才开了个tou，可她没办法再支撑xia去了。

她吐chu更多鲜血，努力张嘴说dao：“你知dao吗，我唯一庆幸的，就是杀光了他们……在我死前……”

红妆转过tou，抬起手，指尖有鲜血。她费力地去看季寒初。

夕阳一照，季寒初的影zi被拉地长长，他似乎是醒了，伸chu手在地上摸索着，所过之chu1皆是血迹。

很多年前，师jie也是这样伏卧在冰棺上的，沉默地摸索周shen，那么不甘，那么绝望。

记忆里的人和yan前的人重叠在一起，她有些茫然，像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死去一样。

红妆抬眸看了季承暄一会儿，突然笑了：“你知dao为什么我杀、杀了那么多人，却唯独没有对你怎么样吗？”

季承暄an着她，沙哑dao：“不知dao。”

红妆淡淡dao：“我其实很想杀你，很想……但，但她舍不得伤你……好傻是不是？”

季承暄撑着她的手臂狠狠一颤。

腰腹裂chu极深的kouzi，红妆知dao，她撑不住了。

可她猖狂一世，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在围攻里。她看着季之远，季之远也看着她，嘴角扯chu一个生ying又癫狂的笑，对她举起手里的弓弩。

“我说过，我一定会活得比你久。”

第四门掌兵qi，这把鹰弩的力量，qiang到无人受得起一箭。

红妆shen上破chu一个新的血窟窿，然后往后跌去，季承暄的手无力地在虚空中抓了一把，什么也没抓到，不可置信地看着红妆掉xia了深崖。

耳边烈风阵阵，红妆闭着yan，在急速xia落里又想起了季寒初。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别再杀人了。”

——“红妆，回南疆去，永远别再回来了。”

——“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ganqing，都是无疾而终的。”

……

如果她死了，小古板一定会很伤心吧。

一定会的。

离人歌（不算番外的番外）<红妆(刀xia留糖)｜PO18臉紅心t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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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歌（不算番外的番外）

季家的地牢，散发着陈年腐朽的味dao。

xia过二十八级台阶，走上一段路，再穿过三dao闸门，就到了末端的铁牢。

这里一向是姑苏季氏用来关最凶神恶煞之人的地方，如今这里关的是季家二公zi。

戚烬打开门，jing1铁淬炼的铁链绕了七圈才解xia，他走jin去，里tou空空dangdang的，只有一个与他shen量齐平的小窗，约莫两个巴掌大，是铁牢里唯一的光亮来源。

光亮照不到的地方，一个消瘦的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