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课程需要组队,你的队友是关乔同学,我看,”老师又拿起了花名册,“没错,就是关乔同学。”
“人家想早见到你嘛!”
“唉,你来了是吧?苏、枫、晚?”
“不用!”我说,“你放假才能来,又要折腾一天才能见到你。”
“嗯,”我拿手机,与他互换了微信。
没完没了的唠叨,像断了线的珠蹦蹦地倒在地上,叮叮当当的一通,但总归是悦耳的、幸福的。
忙碌的半节课,光学习握笔姿势就学了二十多分钟,老师一个一个人检查、纠正,好像我们都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到打半节课铃时,我们都吁了一气。
“那我们就开始上课了昂!”
之后直到课,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他收拾东西比我利索,很快就离开教室了。
老师从我们这排走后,原以为一切如常,谁知苏枫晚却往我这边偏了偏,注视着我写的字,说:“你这个横起笔的顿笔太重了,收笔的顿笔又太轻了。”
我只好举起手,“老师,我在这。”
我红着脸,紧握着手中的笔,很小声的说了句:“好”。
“难要和我组队的同学就是他?苏枫晚?”
“关乔?”老师目视前方,扫了我们一,看起来是在找我。
邮箱。
几乎是一瞬,我和苏枫晚同时看到对方,他嘴角的浅笑立刻僵住、收回了。
耳边充斥着舍友们的羡慕声,我也乐得飘飘然。
“有底啊,有底怎么还上《书法基础》?”
周围有学生窃窃私语,引得老师也抬起了——
他在我旁的空位落座,我决心不理他。他也冰着一张脸,但还是开:“老师说需要组队,是什么意思?”
“哦,”他,垂眸,不一会又抬起,“那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也方便互评。”
“这有什么?喂!我都大学生了!别拿我当小孩了!”
他笑笑,连梨涡都透漏着无奈,“你一个人坐飞机我还真是不放心啊!”
上就要放国庆假,陈瑀他们难得地不用训练,可以休满七天假。
太近了,我们离得太近了,不过几寸的距离……除了陈瑀,我还从未和其他人这么近的对视。
剩的半节课我们彼此几乎没再搭话,我专注于自己的“横、竖、撇、捺”中,也没他。
“什么鬼……”我暗忖,“我怎么惹到他了……”
“好吧,自己会买票吗?”
苏枫晚笑笑,没说话。
是啊,很幸福。有哥哥,也有男朋友……哥哥就是男朋友。
“关乔!你刚在和谁打电话啊?男朋友吗?”舍友一脸坏笑,八卦的模样。
“好吧。”
“是。”
余光瞥到他扭正看着我,于礼貌,我也转过了去——
我准备翘掉国庆节前的一节课,这样就可以提前一天发,早早的到,给陈瑀一个惊喜。
“就是,”我忍着和人近距离对视的不适,说,“老师每节课都留作业,然后需要我们互相评,作为平时分。不评就没有了。”
我刚放笔,抬起,正巧看到他。踏着铃声,他就那样现在了前门。还是穿着上次见面的那种素净的衣服,依旧着他那个金丝边的镜,嘴角微微笑。
“啊,”我眨了眨,“是我哥。”
“好,注意安全。”
“啊啊啊你们兄妹真好!”
我佯装生气:“我总不至于连票都不会买吧?又不是第一次坐飞机。”
“呀,”老师走到我们这排,“苏枫晚同学这笔画写的不错啊,真不错。”
“真不用我去接你啊?”晚上了课,陈瑀给我打电话。
另一个舍友闻言,也说:“我也好想有一个哥哥!”
短短一句话了我的症结所在,我回过和他谢——
“谢谢老师,我之前学过一。”
“关乔你也太太太幸福了吧!”
“啧,”她咂了嘴巴,“关乔同学你这写的……有待改啊!”
“向你搭档学学,昂!”
还有两个多月,我就满18周岁了,是真真意义上的大人。
我紧握着拳,很仓促地说了声谢谢,他却红了脸,比我先一步扭回去。
“行不行嘛?啊?啊?”
老师看完他的,又往里倾了倾,看我的——
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想:“这是什么运气啊!”
也许是受不了我的磨泡,陈瑀终于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