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扳指被我换个地方藏了起来。
26寸的大行李箱,我和陈瑀一起去商场挑的。全黑se,只有商标chu1是白se的。店员也觉得诧异,说dao:“其实一般来说一个人是用不到这么大的。店nei还有别的款式,需要我帮您拿来看看吗?”
“不用,就这个。”我答dao。
“好的,”店员声音清脆,“我看是妹妹用对吧?要不要换个别的颜se呢?粉se?”
我摇了摇tou:“就它。”
陈瑀diandiantou,附在我耳边,打趣dao:“哟,开始走暗黑系了?”
我白了他一yan,“什么暗黑系?”
“这么大的行李箱,还是黑se的。怎么,当法医还需要装尸ti呢?”
瞧这人,越说越离谱了。
“大吗?我要装的东西多。”
除了必备的被褥、衣wu,和陈瑀来往的信件,还有十几本从陈瑀那拿来的书。
那些书上都有陈瑀写写画画的笔迹,阅读的时候看他的所思所想,就跟和他共读一本书一样。我准备在他标记的地方也zuo上笔记,然后每看完一本就给他寄过一本,qiang迫他看。这种奇奇怪怪的仪式gan别说陈瑀不理解,连我也不知dao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钱付过去了啊,您看一xia。”陈瑀把付过款的手机页面给店员看。
这是陈瑀最近的新ai好——手机支付。
陈瑀用的手机支付ruan件,是腾讯chu品的一款新的聊天ruan件,比QQ页面简洁,而且功能很多,叫微信。除了和QQ一样,可以音视频通话,还可以绑定银行卡jin行手机支付。我一直都是守旧派,不喜huan这些新玩意儿,而陈瑀和我恰恰相反。微信第一个版本chu来的时候他就注册了微信号,还给我注册了一个。但那时候他觉得用起来并不方便,也就一直没怎么用。现在新版本多了很多功能,其中有一项就是手机支付,他便成了先行者。
“这家店很不错。”支付完成后,我们刚走chu店门,陈瑀便说dao。
“为什么?就因为这家店支持手机支付?”
“怎么,不行?”陈瑀嘴角一勾,“这是大势所趋。”
我推了把陈瑀,陈瑀倒顺势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了他的怀里。他搂着我的肩膀,说dao:“ma上就要去学校那边了,gan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把提前规划好的东西都码到行李箱里,那只扳指被我藏到了行李箱的夹层,还被一堆杂七杂八零碎的东西挡着,很安全。自从杨兰找我要扳指那天起,我便jinru了十级警备状态。平时很少chu房间,一定要chu门的话,就会把房间门锁起来。如今我要去冰城上大学,那只扳指也要跟随着我远行千里。
一定要这样吗?不能睁一只yan、闭一只yan吗?gan1嘛要和杨兰作对呢?
这些问题我不是没想过。相反,我每日都要想个几回。可我就是不知dao怎么,我就要拿着它,nie着杨兰的把柄。也许有用呢?在将来的某一天。
事实证明,我想对了。
把这些东西都码好后,我合上了行李箱,上了密码锁,坐到了上面。
gan觉真不怎么样。
原本以为是会有些激动的,或者还会有diangao兴呢。毕竟是要上大学了啊!当初想尽办法要跟着来到北京,不就能为了以后能上个好大学、更好地独立吗?
可谁知自己却换上了“依赖症”,真是一丝都不想离开他。
上大学那天陈瑀请了两天假,陪我来到了学校。那两天假可不好请,导员斩钉截铁地拒绝,称暑假时期最容易“堕落”,而陈瑀这种空军飞行员最需要的就是自制力。好不容易开学,还不赶紧杀杀暑假的懒xing、投ru训练,还要请假,是想gan1嘛?
陈瑀倒也不慌,面不改se地撒了个小谎:“我妹要去外地上大学了。爸妈都chu国了,一时回不来。我shen为哥哥,难dao要妹妹自己一个人大老远去冰城吗?”
他这么说,导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松kou,但还要凛着语气:“就两天!两天之后回来找我销假!”
学校那边打发好了,还要打发家里这边。陈东升jian持要开车送我去冰城,陈瑀便说:“您说乔乔要上个北京、或者北京周边的学校,您送就送了,路程也不长。这家伙一xiazi去冰城,别说您这shenzi骨吃不消。乔乔本来就有dian晕车,在车上那么长时间,多难受啊!”
陈瑀半开玩笑半正经的和陈东升说,陈东升倒也买账,不再执着于要送我上大学。只是嘱咐陈瑀要照顾好我、注意安全,还说——
“别偷着去哪玩啊!”
“不会的。我们能去哪啊。这yan看就是开学的日zi了。”
“上次你们偷着去西藏那事现在我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啊那次,那次西藏之行,因为邓珍瑜的
gao反我们不得不被迫停止,也因此错过了大昭寺。
“等陈瑀毕业吧,”我暗暗想,“等他不再忙的时候,我们再去一次,就我们两个。”
八月末,虽然已经立秋,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