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重心不稳,向后坐在了床上。
“所以你要勇敢一。”他面对着我说,“不要害怕。”
好像很久没这样跟他对视了,明目张胆的看着他,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看他清澈的瞳孔中印着的那个小小的我、看他的鼻梁那深深的人中沟……奇怪,怎么会有人人中还长的这么好看?沟缘线那么直、那么明晰,像是被心雕刻过。
“知不知?”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在问我。
“想什么呢?”他抬起我的巴,“看着我的睛。”
“为什么要看着你的睛?”
“防止你走神。”
“哦,”我眨眨,“可我看着你的睛也会走神。”
“我只要看着你,就会走神。”
他有些无奈,打量着我,:“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有,”我意识坐直,“你让我不要害怕,勇敢一。”
“嗯,”他满意,“那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我是怎么想的?”
“你要不要勇敢一?嗯?”
那个“嗯”的尾音被他拉长,很好听,像在一种蛊术,让人本能的想。可我偏偏却要压住这种本能,说,“哥……我怕我勇敢过了。”
“我很认真的跟你说,”我看着他的神黯淡了去,“修一的死对我打击很大。”
“我知,”他也跟着沉重起来,“但那不是你的错。”
“是吗?”四目相对,第一次我觉得我的气势是压过他的,“但这种种事让我不得不……不得不……”
“但你看看我,”他说,“我在你边,我离你很近,我现在很好,而且会更好。”
“可你……”
“而且我戒了烟。”他说,“你不喜我就戒掉。乔乔,我从来没认为跟你在一起是痛苦的。”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定的脸庞,我想,也许我应该往前走一步?可那个梦又来了,那个我在梦中跑,摔悬崖的梦。它又来了。
往前一步,会是悬崖吗?
“好了,不想了,”陈瑀打断了我的思维,他脱了鞋,躺在床上,“我好困,我要睡一觉。”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我也拽倒了,躺在了床上。
“睡吧,”他说,“看你那黑圈,昨晚也没睡好吧?”
“可不行诶,”我挣扎着想起来,他一只胳膊压在我上,死死地,我动不了。“没时间了……一会赶不上车了!”
他侧过来,看着我。我那时才意识到,他又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