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糖赶紧问了一句：“想问，所以麦克风是关了，然后耳返没有人声，对吗？”

        陈糖站回起始的标记，前方的灯再度向她袭来，摇臂摄影机怼着她的侧

        陈糖听到耳返里开始读秒，周遭的嘈杂迅速平息，灯光也被熄灭，等声音数到“一”时，那束聚拢的和光当照，亮白闪过的一秒后，前奏响起。

        陈糖有些生气，她很清楚刚才那五分钟的时间，那样车祸的音量自己像是怎样的傻。她一遍往后走，一遍侧去找自己的经纪人，虽然睛还没从光里恢复，但仍是一寻到了。她的眉皱得很紧，经纪人看到了却摇摇，着型打着手势，只说继续拍摄就行，不要生事。

        尽一切行得飞快，已然三年半的陈糖并未有太多不适应，在灯光亮起的一瞬，她早已调整好表，将手麦举起放在面前。她轻轻地了一气，然后察觉到了异常，呼声在她的耳返里很明显，连乐曲旋律都没能压过，她意识到手麦不仅没关，而且输音量还被调得很大。但乐曲不等人，她意识到这的一秒，歌曲已经开，虽然假唱占据了她演生涯的大多数，但一般半开麦的时候较多，跟着唱会显得假唱的舞台更自然，不容易现开没音，或者有声没张的场面。

        可是陈糖觉到自己的耳朵发，不知是不是红透了，唯一幸运的是长发遮住大分，只了一耳尖，即使在镜也不会太明显。她握着手麦的手紧了紧，录制现场的所有人就那么没把她放在心上，只是在一门心思运转着，她又看了一经纪人，经纪人还是冲她摇，那副想让她赶紧合走完程的模样再明显不过。

拍她的肩膀，嘱咐她等节目录制结束再去一趟向文以安问好。

        这样的录制现场容不得她喊停，她开，人声的音量在她的耳返里、在整个录制现场的音响里都把原声压得死死的，垫音听不见，伴奏也听不见。

        在她问的途中，舞台助理转过脸朝舞台监督飞速地，转回来时恰好听到她的问号，便接到：“对的对的，您放心。您准备就行了。等会儿耳返里会cue开始。”

        陈糖慌了一，很明显台也有些躁动，想来这个现场听上去观应该很差，她靠记忆里大约记住的音响师的位置，借着舞蹈动作指了手麦和耳返，打着手势，示意音响师拉低一音量。

        舞台助理语速飞快地讲完了该讲的容，礼貌地问了一句是否还有疑问，这时她们都能看见舞台监督已经在台着rolling的手势。

        乐曲的尾音结束，耳返里导演喊着卡，舞台灯光霎时熄灭，舞台辅助照明设备重新亮起，没有人抬看她，依旧是繁忙的人员开始跑来跑去，舞台助理用相同的速度冲上台领她走回起始的位置，准备录制第二遍，以便于后期剪辑。

        毕竟现场的音轨是不被需要的，再好再坏都无关紧要。

        一走正式录制的棚，陈糖被灯光晃得眯了眯睛，四仍然是步伐匆忙的工作人员在跑来跑去，有一个轻轻撞了她一都没来得及回说不好意思。助理把手麦递给她，又帮她调整着耳返，节目组通知她先录歌曲舞台，再行别的环节。

        很快，节目启动了录制，虽说陈糖的团队争取了很久，但她的分也不过是节目其中一个不长的环节，所以次序不在前列，一直得到的通知都是让她在准备室等着。陈糖在准备室里闷闷不乐了一阵，而后助理陪着她在附近的走廊里走了两圈。这块基地是中心台最大的摄制中心，总共三个大型的棚和几个中型棚，很多晚会都是在这里完成拍摄的。回廊里总有提着各式设备、夹着资料夹跑来跑去的工作人员，是层夸张的棚，玻璃窗外是昏沉的夜。

        领着陈糖来的舞台助理给她比划着舞台上贴着的标识，哪里是站定的位置，大概什么时候往哪里走，中段面向哪里，最后要走到哪里找哪个镜。对于中心台而言，歌曲舞台所要的不过就是镜，从来都没有真的放过哪个唱歌的人的现场演唱，毕竟需要的是完，而非真实。

        陈糖没有特别注意时间，但她已经等了很久，期间还被闹了乌龙，通知她过去候场，等了半天又让人回去继续等着。最后录制通知真正抵达的时候，困意已经占据了陈糖的意识，她今天到现在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二个小时。

        说完对方就在舞台监督越发急躁的手势里冲了台。

        灯的追光很亮，片刻不离地追着她走，台仰视的灯同时毫不示弱地打量着她，陈糖完全看不清楚舞台的一切，她只知整首歌曲的第一遍全在混乱的人声和伴奏里结束了，音响师一儿也没有帮她调整过。

        没人将她尴尬的样放在里，像她这样的偶像表面工夫就够了，假唱的人还提什么自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