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故意，“你说怎么赔吧。”

得知方书言车祸消息的陶小芸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

她趴在他病床前，哭得像个泪人，直到主治医生承诺说方书言没什么大碍，只不过需要静养，她才噎噎地止住哭，皱着一张小脸瞪他。

隐约听说追尾原因是肇事司机看不惯他开着一辆豪车在速路上得瑟，也不知他今天门究竟忘拜了哪路菩萨。

方书言皱眉看她。

陶小芸破涕为笑，看着他，“你可一定要长命百岁。不是都说祸害一般都遗害千年吗？”

陶小芸把手机交上去，鼻。

“说吧，你又想什么鬼了。”

他意外的是，他还没来得及故意激一把陶小芸，就听她在电话那边斩钉截铁地嚷嚷，说要因为这件事离家走，要跟陶家决裂，还可怜兮兮地问他要不要加她的阵营，跟她一齐反抗老顽固的上一辈。

方书言生平一次被担架抬着上了救护车，故意跟他追尾的酒驾司机也撞得满是血地被抬上了另一辆车。

婚，他并不意外。

方书言把车停上了应急车，有些不兴地问她。

方书言用完好的左手拿着手机敲她。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因为你一边开车我一边在给你打电话？”

“你把东西收拾好了赶紧走，别在我面前待着招人烦。”

“我要你这个破手机有什么用啊？大卸八块来愤吗?”

方书言瞪她。

“十天半个月吧。”

事故原因很快就查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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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芸，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咱俩还没结婚，你要是真把我气死了，也没遗产可拿。”

他把话题又绕了回去，陶小芸闻言立刻沮丧地趴在他床边。

“我已经跟我爸吵完了，准备离家走。你再跟我爸敲边鼓，然后我俩里应外合，彻底把这事儿给搅黄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连人带车都几乎要从应急车上飞了去。安全气砰的一声弹了来，他右手跟都是一阵剧痛，本就握不住的手机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方书言打过了止痛针，骨折的右手也绑好了绷带，瞧见陶小芸，他的那贱骨劲又上来了。

方书言不跟她杠了。

这还用说，明人一看就知门当对、两小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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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离家走多久？”

“嘿嘿。

——他还没把陶小芸名正言顺地娶回家给就地正法了，怎么就先牡丹花死了呢？！

“你说他们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要把我们俩给凑一对呢？”

方书言痛苦地在救护车上呼着，闭上，脑里却居然不靠谱地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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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芸想想。

“嘿。”

速交警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事发现场。

陶小芸嘿嘿一笑。

但一想陶小芸在电话里义愤填膺的样，他又不得不夹起了自己的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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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芸，你就特么讨厌跟我结婚？你……”

方书言气得直疼。

“喏，我把手机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