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郑北在床边守着，等快到上班时间了才拿起手机给专案组办公室去了个电话，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人的况，好让瑶瑶和晓光先放心查案。

        “你俩先别声张，让老舅知了又指不定摔哪呢。还有国爸妈那边，到时候我去说，你俩别张个嘴满世界乱说。”

        “燃哥怎么样？”

        “咋前脚才院不久，后脚就又负伤住院了，以前伤没扯着吧？”

        赵晓光追问。

        “盼他好吧你，医生说他没啥大事，比国好，就等着醒了。”

        “不说了啊，挂了。”

        接近中午饭的时候，顾一燃终于动了动胳膊，像是睡了一场大觉似的，着睛从床上坐起来，睛还没完全睁开呢，就对上了郑北那面无表的脸。

        他刚想开辩解什么，郑北便侧过，指了指后的丁国。

        “能站起来吗。”

        郑北皱着眉上扫了顾一燃一，也不知是不是这病服衬的，他总觉得顾一燃瘦了不少。

        “能。”

        顾一燃是抓着一旁的输架站起来的，里面的滴还剩了一些没打完，两人就这么站着面面相觑，沉默着等针打完，直到输针里有血回才反应过来针。

        两人一前一后的，一路往医院的天台上走。

        郑北靠在围栏上，等顾一燃朝自己走来，不知为何，他似乎突然就理解了父亲烟的原因。此刻，那团堵在自己心的气，呼不来，也咽不去，有烟带着或许就能好了，郑北心想。

        “说说吧，到底什么况。”

        “昨晚上我一路跟踪李文龙，和他打斗的过程中，国现了。后来又突然现了另一个人，雨衣裹得很严实，看不清脸，他把国伤，然后带着李文龙一起跑了。”

        “昂。”

        郑北往顾一燃面前迈了一步，想伸手他的脑袋，最后看那一脸伤还是没舍得手。

        “顾一燃，我问你，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把我的话放心里，是不是觉得我说话就是放屁？”

        “我没有。”

        “行，我嘴犟不过你，但是顾老师，你每一次行动都表现的很清楚啊，你压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上次被人用锤打被电击不嫌疼是吧，这回只是被人打几拳踹几脚，所以觉得没啥事是吧？”

        “要不是国刚好现在那里，你丫现在是死是活，搁哪都不知呢！”

        顾一燃不敢回话，他知自己理亏，也知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所作所为，郑北早就已经心生不满，他没想反驳，只是低着默默挨训。

        “顾一燃，你还要不要命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把你从花州接过来，不是为了让你在哈岚送命的。你想要带着你爸回花州落叶归的前提，是你还活着。”

        “这些理你还能不懂吗？”

        “我懂。”

        郑北没有立即回话，漫长的呼过后，卷着风声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呼啸了很久很久，久到顾一燃也忍不住抬，对上了郑北那双不知为何微微发红的双。

        “你知，你什么都知，可是顾一燃，你既然知，你又为什么非得反复以试险？你是觉得自己不重要吗？这个事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才能完成吗？”

        “是，我知这世界上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很孤独。就算我说多少遍专案组就是你的新家，你都会先嘴上答应，然后再客客气气的把自己摘去当个外人，我知你没把这话当真，也不敢当真。”

        “但是稍微骗骗自己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所有人都很担心你，你就不能稍微对自己，哪怕是对我们心一吗？找一个你愿意相信，愿意依靠的人，说说心里话，有这么难吗？”

        “我都那么跟你说了，你就不能稍微依赖依赖我吗？”

        “之前还说什么平等，一个人去寻死的时候倒是照顾起我来了。”

        “我是警察的，不是殡葬的。”

        郑北冷笑了一声。

        被秦义手用锤殴打的地方应该已经愈合了，为什么现在会又痛又？

        顾一燃捂着，文不对题地反问郑北：

        “你有多担心我。”

        “怎么，你现在跟我翻旧账，又打算怎么客客气气还我？”

        “有多担心。被绑架那晚你没回来，我连觉都没睡好。想留你的话正着也说反着也说，你也没往心里去。大半夜去洗浴中心捞你，现在又陪你到医院二。还不够担心你啊顾老师？要我说，你才最让人心，你比瑶瑶晓光都不让人省心。”

        关于自己第一次住院前后发生的事，早已经零零碎碎的从瑶瑶中听到了很多，顾一燃没想到的是，听到这些话从郑北中说来，竟然让自己有了想哭的冲动。

        “我只是不明白，郑北，你到底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