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掷一只匕首、以惯用手行二段突袭的动作,完全被前的猛兽识破。两把截然不同的匕首在空中相撞弹飞,一把是优雅曲线上沾了毒的弯匕、一把则带有恶劣地竖起的锯齿。匕首互撞的瞬间,珍妮已荷茹的攻击範围。暗杀者手中的利刃才刚要刺目标……视线却在此刻伴随着剧痛胡乱飞转了起来。
「咦……?」
珍妮以优势速度将左拳送往对手的颅,并在打击命中后紧接着奋力抬起右臂,右拳直击视线一片混乱的目标正脸,指骨传来令人振奋的闷痛。接连吃两拳的荷茹鼻整个往凹去,她晕目眩地往后退了两步,匕首自手中落。落地声还未传,腹再度遭到烈猛击。
「呃呕……!」
深青的补窄裙在没有起风的荒地上倏然舞动,裙的贴及黑丝袜迅速黏成一块──荷茹颤抖着抱住腹跌落在地,失控的正令本人到极度恐惧的临死反应。
那三记打击绝非致命伤,却在荷茹心里烙了致命的血印。
即使是红海豚中最锐的暗杀队「绀青」……她们自豪的肉搏术,在这怪面前本派不上用场。
实力差太多了。
不光是这样,连「经验」也是天差地远的程度……
就在她深自己将会死去的那一刻──
「……接招!」
熟悉的气味混淆了失禁的恶臭,吶喊声明显透震怒的队长挡住了怪给予的最后一击,代替不中用的展开反攻。
但是,这种状况应该要用扫的才对。队长刚才叫她「别过去」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为何在自己倒后的现在,队长却只突击?
荷茹忍晕眩与闷痛,动作迟缓地抬起,才发现原来那三个佣兵都逃跑了。
晕眩一直退不掉,脑袋仍然痛得无法专注,这幺一来别说帮忙队长,要上场只会扯后而已。
既不能为白琴报仇、又无法帮助队长……荷茹不甘心地往交战反方向爬行,直到呕吐整个涌上咙,才疲惫地垂首。
甄尹为了救荷茹一命朝向珍妮连续十一段斩击,却没有一能够划伤目标的。早从第五斩击时她就察觉不大对劲,没想到的是,她临时从狙击要害转变成随机变化的攻击路径,依旧无法及目标。看珍妮慢慢退挥斩範围,甄尹一度兴起投掷攻击的冲动,但她可没忘记对手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于是当距离条件构成,她採取一时后退的战术。呼现些许紊乱的甄尹紧盯赤手空拳的目标,向那对猛兽般的睛吐难得的讚赏……同时也是对直到现在才切会「人外有人」的自己挖苦的一句话。
「招路径全被看穿,这倒是一遭。」
杀意完全被挑起的珍妮朝旁侧吐了痰,冷冷回:
「攻山寨的竟然会是这种程度的战力,不胜唏嘘啊!」
「……咱不习惯说谎,优先目标中的各队队长,唯独妳的实力完全不同。这个就叫什幺……踢到铁板?」
「想耍争取时间也没用。我给妳十秒钟,要是不攻过来──」
话声未落,甄尹便以行动代为回应,只是那个动作完全不在珍妮预料。
「绀青」的暗杀术她早有耳闻,儘暗杀术在战技中只能称上旁门左,用来对付经过标準训练的士兵倒是富有余裕。把匕首让她掌握了速度,第二把匕首则摸透力。要是对方胆敢再投第三次匕首……一定程度的误差,她绝对能够顺手接过这份大礼。若对方想改以远距击,鬆开匕首、取枪械的时间亦足以让她靴的另一把小刀。习惯了步枪和手枪弹速的珍妮是没夸张到能近距离闪躲,一刀掷中对方持枪的那只手则是容易许多。要是战斗直接肉搏範围,那就更轻鬆了。只会耍小手段的卑劣打法,本不可能胜过她这个前突击少校。
换言之,珍妮已有十足把握将在一次冲突击毙……或是打残对手。
然而甄尹却扔掉成对匕首,举起双手对珍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