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人类重建繁荣而活。」
一直保持沉默的费婕以略显胆怯的声音开了:
「听起来,人类好像比较坏呢……」
海洁尔认同似的,说:
「为繁计划的相关人士之一,我无法反驳费婕妹妹所说的话。因此我也能够理解,使徒对使这种手段的人类的自私慾望,会产生多幺巨大的恐怖与嫌恶。但让我意外的是,这十九年来我们很少受到使徒的攻击……当然也可能是观察不全,不过在记录上,至今唯一对我方造成直接攻击的案例,就属四机师麾两个步兵中队。」
「为什幺偏偏是对卡蜜拉姊……」
「……理由不明。若真要以最理想的角度来判断,罕见的行动应该是为了特定目标。」
「特定目标……?」
「多想无益。妳也清楚,在法则成形以前,仅凭稀有案例实在不能为判断基準。」
「……我知。可是……」
海洁尔伸手制止了我,迫使我收回本理不绪的问题。我不太兴地垂着。费婕摸起我的背,抛跟我脑里所想完全不同的疑惑:
「请问……这些事听起来非同小可,为什幺却只对我们透呢?」
对于费婕提的疑问,海洁尔深深吐了气、拨开贴住额的浅浏海说:
「一旦确定使徒现攻击人类的行为,意味着她们很有可能会找上代行者。即便不是如此,我方也得加对军中代行者的维安层级,以避免在紧急状况因为缺少代行者影响到繁系统的运作。为此……起码得让被保护者稍微了解自己何种立场哪。」
「咦……呃……这幺说……?」
「费婕妹妹、伊丝妹妹,这是一级命令。妳二人即刻起……」
某天忽然现在我们面前、擅自改变了我们生命的那个女人,用着非常遗憾的表和语气说了那样的话。在我充分理解到其实我的人生还存在着自己所不知晓的严重缺陷后,打从心底厌恶起捎来这消息、以及为这样的我到遗憾的那个人。
「……包基地的以及军团任务的编制,都得先经过我这个代行者制班班长,海洁尔?法兰利特准将的准。」
珍妮一把烂空无一的酒红菸盒,正丢弃之际,又急忙收了回来。空的菸盒是很寂寞,茱莉安娜的残香倒还留有一些。无法一会三日前那位着酒红华服的茱莉安娜小,也只能把鼻孔贴近歪七扭八的盒、嗅起上等菸草遗留来的香气。
沉醉片刻,她才因着迅速划破空气而至的某断然抛茱莉安娜、以右手紧握的小刀弹开即将脑袋的涂毒匕首。
铁蓝匕首挟带杀气腾腾的力反地面,珍妮一脚将之踢开,朝玛亚的方向摆肉搏态势。
「谁要先上啊……?」
批蓝衣的三名追击者加上来自玛亚当地的三名僱佣兵见状,由掷匕首袭击的蓝衣女向前踏一步。
「上了!」
两枚匕首带着零七秒的时间差向立不动的目标,蓝衣暗杀者随后也另一对匕首往前冲刺。一发心脏、一发左肩,就算大命不死,也废了目标一条手臂。她对快速投掷十分有自信,从来没有人能在防御时发挥如此迅速的反神经,更别提目标绝不可能拥有和为暗杀者的自己同等严苛训练过的动态视力……一切都是如此地顺利、如此地完,悬赏奖金就要手了……
「什幺?」
然而目标却一气后仰至匕首轨迹外的度,甚至在躲过匕首后直接以快要跌倒的仰姿迅速弹起、朝因迟疑而放慢速度的她直跨一大步。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