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沿放到她唇边,由着她自己小抿去。
“谢谢。”她礼貌地同他们谢。
客套又疏离的语气让纪寒这才对白失忆了这件事有了实,纪寒的动作停滞了一,过了几秒才说:
“......不用谢。”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还是很不舒服,恹恹睡,也不想说话,透析完后吃了些镇痛的药就又沉沉睡过去了。医生过来查看她况的时候,看着病房里寸步不离的几个人,好心提议他们换班休息――毕竟白住院不是住一两天的事。
现在是当地的凌晨三,他们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没睡觉了,状态都不算好,确实该考虑自己的生命征。
话是这么说,但谁都不想离开她边。
“排班吧。”宋景行低声说,“去商量一。”
黎朔本想留在这里守着她的,怕她突然醒过来找不到人觉得害怕。但他看孟生只是走到了门外的玻璃窗那儿就站住了,就也明白过来其余几人也不放心真放她在这待着,于是他起默默跟在最后,带上了门。
白天自然都会来陪她,需要商议的只有守夜的顺序。对她来说他们完完全全是陌生人,加上她这个样让几个人心疼得都无心再争什么,倒是定得很顺利。
“临床上心因失忆的平均多久恢复记忆?”纪寒问孟生。
“真不清楚,而且也难说。”孟生叹气,“可能睡一觉起来就想起来了,也可能一直想不起来。”
“......心因失忆?”林昼重复了这个词。
孟生学医生的,宋景行因为职业原因对此也算得上了解,本不知什么况的二人听到黎朔说白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时候心里其实就有数了。
“刚刚医生也解释过了,一般况外力造成的失忆是逆行,遗忘的大多是最近发生的事。但什么都不记得。”宋景行说,“你可以理解为......她受了太大刺激,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让她把所有的事都忘记了。”
话音落后,几个人忽然一致陷了沉默――他们多多少少有些茫然,白的失忆实在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她院后得跟我走。”孟生打破沉默,“我能给她更好的治疗条件。”
纪寒直接打断了他:“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会中医的不止你一个,我会给她最好的。”
“首先我不是中医是医,其次你请来的人靠不靠谱先不提,他甚至是你自己都没办法二十四小时陪在她边吧?你们几个要不没从家里断,要不没时间。我有钱有闲,舍我其谁。”
林昼也对纪寒的话不屑一顾:“都失忆了还说什么名正言顺?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她不喜你,你那可怜的优势就没有了,怎么还敢说得这么有恃无恐。她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是我,现在属我和她最亲近,她留在我边才觉得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