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就不送您了。”

        “不需要你送。”于睿说，“你陪在他边就好。”

        这话就说得奇奇怪怪了，但沈剑心没往心里去，还以为是因为之前偷懒睡午觉被抓的事，所以在敲打自己不要懈怠值守，：“我一定当好值，不再偷懒了。”

        明明是蜻蜓般打趣他的暧昧之言，却是让他把蜻蜓和分楚河汉界。于睿听完叹了气，觉得面对这么个太虚剑意，叶庄主可能有“任重远”。

        她想了想，对沈剑心说：“你伸手来。”

        沈剑心不明所以，但还是朝她伸手掌。

        却见于睿从手中瓷瓶里轻轻一条翠绿的柳枝，在他掌心洒些，一边洒，一边还低声念诵经文――这是清虚真人在为自己晚辈虔诚赐福。

        “愿尔此生平安顺遂，无病无疾，无虞无忧。”

        最后，她将柳枝回去，轻声说。

        “我走啦――能留给你的，大约只有这个。沈剑心，我们或许再也……过些年再见吧。”

        沈剑心一直目送于睿远去，直到倩影在他视线范围消失，方才收回目光。

        他亦轻叹气，对这多年交好的师叔颇为不舍，正想着这两年于睿不在，自己有些话大约只能找祁说，然而说是能说，只是定然免不得被他数落一番，再着自己的去背书习剑努力上，心里正忧愁着呢，转过却差撞上另一个人的膛。

        是叶英。

        他原本在屋，却不知何时来到了沈剑心的后。

        沈剑心差被他唬了一，有些尴尬地摸摸鼻：“早……早啊，叶英，你都起这么早吗？”

        “习惯了。”叶英抱着剑，略低看他，柔声问：“用过早膳了吗？我房里还有些糕。”

        “来之前吃过啦。”沈剑心回答，“我在天街买了一个馍馍。”

        “次可以直接到我这里来吃。”叶英说：“我留的侍女，有二人善于烹饪菜肴，你想吃什么就告诉她们。”

        “再说，再说吧。”沈剑心打着哈哈糊，心偶尔一顿还行，天天蹭吃蹭喝不太像个样，要是让别人知了，还以为他沈剑心多穷酸呢，连顿饭都要来蹭藏剑院里的。

        他这边敷衍着，那叶英却颇为认真：“那就是答应了。等会儿你就告诉她们什么时候当值，让她们多备一份饭菜。”

        沈剑心一听这哪儿行？推拒了半天，好说歹说，才让叶英改。但所谓的改并不是他不吃了，而是纯阳派过来值守的弟，当值之时的饭都由藏剑这边负责，只是别人和侍女们在外面吃，而沈剑心要去跟他一起吃。

        叶英自觉已经非常让步了，沈剑心劝得心累，没再跟他争这个，转而问他：“你想去逛逛吗？”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