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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山雨歇

“就要这个吧。”王遗风笑眯眯地说。

        “我拿了你的东西,你也要记得来找我,让我还给你啊。”

        谢渊亦展颜。

        “好。”

        尾

        莫雨走王遗风房间的时候,那些仆正在仔细洒扫,将书柜和博古架上蒙尘的书和摆件一样样拿来掸灰,又原样放回去。

        他左看右看:“谷主呢?怎么不在。”

        “谷主在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去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仆小声说,“不知去了哪里。”

        莫雨来找王遗风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都是昨日已经议过的。无非是浩气盟那边在江湖上又有些新动静,杀了不少在外面的恶人,众人商讨该如何应对,是否也要想个法给浩气盟一教训。

        本来这样的事,王遗风作为恶人谷谷主定然是要主战,才能聚拢人心。可众人说来说去,暗示半天,王遗风是直到离开,也没说到底打不打。

        莫雨有拿不准王遗风怎么想的,所以才趁今天有空单独来找他准备私问问,可谁知王遗风又去了,看来这个问题又要搁

        他摇摇,正想离开,却看到有个仆从王遗风的书架上搬来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黑沉沉的木匣,放在书案上。

        很旧的木匣,没有上锁。这实在不符合王遗风的审,他书香名门,又是红尘弟,珍宝稀奇无所不有,这样的货,不应该现在他的屋里,里面装的是什么?

        莫雨犹豫一,想着反正没上锁,应该不是什么不能让人看的什。而自己又是王遗风的徒弟,就算看了,王遗风应该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于是一时好奇心作祟,走过去,轻轻把它打开。

        他本以为里面是一些药,常用,所以才就这么放着,可没想到,里面是一把短刀和一块令牌,以及在短刀和令牌一叠折好的、早已泛黄发脆到看不清写了什么的纸。

        这是一把纯银铸造的短刀,上面镶嵌着不少宝石,宝石不算很名贵,但工很巧,锻造之法像是西域那边的,不似大唐短刀制式,看来,是王遗风年轻时候的收藏。

        至于那块令牌,则是一块非常普通的天策虎牙令,天策弟人人都有,常佩在腰上,作为份象征,不值钱,民间亦有仿制。或许放了很多年,已经很旧,但能看来有人经常养护着,没有虫蛀。

        那纸更是普通,且经过多年岁月,早已经完全不成样,因为是朝折过去的,背面也看不见写的什么,但泛黄、破碎的痕迹布满整个纸张,这是再心收藏、也无法阻挡的,来自时间的刻痕。

        有纸有字,那就不是自己能看的东西了。

        但莫雨刚想把盒盖好,王遗风就走了来。

        翻师父东西还被撞见,莫雨只好低认错:“谷主,我不该翻你的东西。”

        王遗风看见他打开的盒,面上少见现有些奇特的神,但看他只是打开、没有动过,随即掩去,摇:“无妨。”

        他走来,在书案前坐,挥挥手,那些仆乖觉地行礼,都去了。

        莫雨等人都走了,才说:“谷主,这么好的刀,你怎么不用?”

        他没有问那块虎牙令和纸。既然是不该现在这里的东西却被王遗风珍藏着,那么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莫雨心里还是清楚的。

        王遗风将盒拿过来,盖上,低声说:“因为已经不该用了。”

        莫雨一时没听懂,什么叫不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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