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洛冰河给他施加的,第二重罪与罚。
看到这样的你,我不去手再杀你第二次。
可除此之外,他还能怎么办。
在他要的事完之前,他确实,不能叫沈清秋提前回去。
终于把压在心的恨与累宣来,沈清秋在这一瞬间味到了久违的濒死快意。他走上前掐住洛冰河的脖,这个浑都在冒血的已经看不清原状的东西此刻真的像一尸一样毫无生气地任他掐着,血压很勉地升,冲到脖颈与大脑。在呼阻停之前,在落的血线中,这个几乎称不上是人的东西极其艰难而凄惨地吐模糊的三个字,还是“对不起”。
“这就是你的‘为我好’啊。”沈清秋很虚无地笑了笑,“我不知你还打算什么了。但我只能奉陪到底了不是吗?你从没给过我选择。”
不单单是你。
那扇曾经为残阳泼上血的窗棂,此刻像一张薄薄的磨砂纸,把月都磨成了极为虚弱的模糊暗影,暗影空茫地笼在前的旧日遗迹之上,大抵算得上一个虚无的抚。
“洛冰河,这天底的烂摊我本不想。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你以为我想心这么多人命,你以为我不想让自己好过一?”他一把扔了修雅剑,那不住淌血的剑哐当一声砸在密不透风的夜里,折森冷的蒸着血气的剑光。回声如同风刃,毫不留地向二人的心脏片来。
他略略松开钳制洛冰河脖的手,快意般退去,空无一的滩涂上只有也填不平的永久坑。
,杀是我默许的,说白了,一切都是为了巩固我的地位。我就是这么没有人的东西。这些决定,不你牵扯来与否,我都会这样。你没有必要替我去背我应该背的罪……”
“你还要我怎么?别再扯‘为我好’这种鬼话了……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沈清秋死死咬紧牙关才自己不当场逃离的境地,持把中的推测嚼碎了吐来:“你说你是‘为我好’――我现在想回苍穹山,你会让我回吗?”
于是,我不选了。
沈清秋已经听累了。
我也放弃了。
我今天不是来杀你的。
毫无预兆地,他在一刻暴起了。
任何人都没有给过我选择。
因为你的报复奏效了,我真的对你有愧,也真的因此而痛苦。也因此,我想快一结束。
言及于此,沈清秋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我今天不是来杀你的。”
他松开手,凝视着几乎跪不住的洛冰河。
洛冰河晃了一,一句话也说不来。
“我介你行动的原因只有一个:能杀你的,舍我其谁?――除我以外,你让谁近过?除我以外,你还能纵许谁刺破你护灵气往你心上开刀?除我之外,谁能拿黄铜铲把你绞得稀碎还能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你刀?洛冰河,要是没有你的默许,我早他妈的死了八百回!是你把我成这样的,是你把罪压在我上,现在却声声说‘为我好’?!”
洛冰河张了张嘴,型像是“没有”,又像纯粹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声嗫嚅。无间深渊之前,洛冰河那张濒临绝境的脸与此时这张辨不清眉目的脸重合,尖锐的痛意骤然迎面砸。
他这时才意识到和盘托是一件错误到极的决定。
我认了。
我知,在我提着剑踹开大门的时候我就料定,今日,当我的双手染上你的血之后,我会看到曾经那个一袭白衣的少年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