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枕匣在阴不负这儿修养了两日,又急匆匆要回去。
阴不负拦不住他,便只能送着他回去。
骆枕匣对他说自己只是回去报dao而已,让他安心。
阴不负想――我看不见你,我怎么安得xia心。
大概是觉得有些难为qing,因而这话他没讲chu来。
阴不负送着骆枕匣到门前,不知又想到什么,耳尖微微泛起红来,对着骆枕匣dao:“骆枕匣,你这个月要是还休假,记得来我这里......我给你再看看伤。”
看伤不该去医馆吗?
骆枕匣看着阴不负略有些局促的小模样,咽xia了这一句疑惑。
到休假那天,骆枕匣被军中的事qing耽误了小半天,傍晚的时候才赶到阴不负那里。
推开门看见好大一个阴不负坐在桌前,傻乎乎、醉醺醺。
桌上放着一坛边关常见的烈酒,骆枕匣走过去将坛zi拎起来摇了摇,发现里面空了一半。
阴不负安安静静地端坐在那里,两只手乖乖巧巧地放在膝上,只是一双yan睛绕着骆枕匣看个不停。
骆枕匣放xia酒坛zi低tou看他,问dao:“你不是叫我来要给我看伤,怎么把自己灌醉了?”
阴不负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将衣料抓紧,又很快松开,仰起tou同骆枕匣说:“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这里。”
他这一句讲得慢而清晰,带着些醉意,或许还有dian小委屈。
“等了很久?”骆枕匣认命似的叹了kou气,伸手想将阴不负抓起来,又问他说“怎么喝这么多酒?”
阴不负抓着他的手站起来,听见这句问慢吞吞红了脸,小声回他――“壮胆。”
你是要壮什么胆?
骆枕匣还想再问一句,xia一秒就被阴不负捧住了脸亲。
直到两个人莫名其妙gunjin床榻里,骆枕匣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说,怪不得阴不负那日没有说让他往医馆去看伤病。
这人想的就不是看伤病。
骆枕匣伸手抓着阴不负的腰,低xiatou又望见阴不负泛着shui雾的yan睛,听见阴不负略有些沙哑难耐的声音。
“骆枕匣...你磨磨蹭蹭的,到底行不行......”
骆枕匣忍住笑,轻声安抚他说:“我怕nong伤你。”
骆枕匣一只手抓着阴不负的后颈,垂xiayan的时候看见阴不负shen上那件敞着的竹青se衣裳,无端觉得自己是抓了一支韧而细的芦苇在手里。
“哪有那么jiao气......”阴不负支起shenzi双手环上骆枕匣脖颈,五指轻抓住骆枕匣散落在脑后的tou发,又凑过去用红透的耳尖蹭骆枕匣的xia巴:“你快dian......我等不及......”
骆枕匣偏过tou轻轻用唇啄了啄他的耳尖,轻呼chu一koure气。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前半夜里烛花在帐外面空烧到尽,无人来续。
后半夜里阴不负酒醒。
他脑zi还有些昏,缩在被zi里,一张脸还泛着些红:“我备了shui的...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