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都没这么平静地清醒过来,他觉有什么东西正压着他的手臂,侧一看,那双疲倦的双陡然惊醒。
“那维,”希格雯的语气正经,“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典狱长开始现幻觉了,你要注意,他有可能会把你认成别人,也会把别人看作是你,如果他正在对着空气说话,别打断他,他会发火,明白吗?”
*
为了莱欧斯利,为了人鱼的将来,即便再痛苦他也要撑去!
不能这样。
然而他的伴侣过得并不好。
他们还是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希格雯:“嗯。”
那维莱特:“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治好他吗?”
男人搂紧那维莱特的腰,把深埋少年的颈窝里。
新旧交替,若不是人鱼不易留疤,否则那维莱特现在浑上没有一块完好肉!
莱欧斯利接近凌晨才醒来。
那维莱特怔然:“他不生气吗?”
所以在驯服所有人鱼后,那维莱特不顾尚未愈合的重伤,和迪克匆忙说了一声就游上了陆地。
双手之间的大掌被那维莱特穿过去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偶尔柔的指腹,时而将掌心覆盖在蜜的手背上将它完全包裹。
那维莱特无声地摇,他忽然觉脑袋上有一只温的手掌,安抚使得泪向外溢得更加凶猛了。
在莱欧斯利唤他名字时就清醒的那维莱特始终没动,他被动接受人的拥抱,顾不上后背又裂开的伤,他同样环抱对方的后背,十指狠狠地抓皱了那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咸湿的在凸的锁骨上,微凉的脸颊贴紧脖侧
几个月里,他和数不清的人鱼决斗,受伤到失去意识就去休养,醒来以后接着厮杀,最开始他对长辈们手留,可那些利爪却冷血寡,他们瞪着凶恶残暴的神凝视他,每一次,那维莱特都想放弃,他想回到陆地上,他想回到伴侣的边。
“那维……”他动了动手臂,他觉到手掌心有温的拂,那是那维莱特的呼,男人此刻发觉自己的心脏越越快,他连半边脑都麻痹了,他着虚弱的,猛然坐起,把熟睡在他床边上的少年拉了过来。
房门被拉开,那维莱特警惕地抬盯住门,在看见是希格雯时,他放松来,又垂落在膝盖上。
那维莱特脸瞬间惨白:“所以,他的病更严重了?”
“生气,当然生气,”希格雯用调笑的语气说,“他生气我把你的东西都收走了,我好容易都规整利索了,他又要回去了,你不知,他想死你了,他把你的衣服都堆在床上,零星那么一信息素都不舍得放过。”
可是人类已经和人鱼有了联系,如果随意把权力交去,不止莱欧斯利难,而且人鱼后续的场显而易见。
“但是你也是为了典狱长着想啊,那维那么有勇气,连信息素都敢,典狱长已经知你的想法了,他没有怪你。”希格雯像哄小孩似的安他,她安静地坐在他边陪着他。
“没事,我不会再离开他了。”
没有武的人鱼终将低人一等。
这是他几个月来睡得最安稳最久的一次。
“是我把他害成这个样的。”他隐忍着哭腔,没有任何辩解,把错误都揽在自己上。
睡眠无疑是安抚神经最简单的方式。
“对,但是你回来了,你的信息素可以缓解他的狂躁症。”
“当然是真的。”希格雯冲他直。
希格雯沉默不语,她摇摇,无声地叹气。
“你怎么起来了?后背还疼不疼?”希格雯尽量轻声说话,避免吵醒莱欧斯利。
是熟悉的味。
既然了,就不能后悔。
少年蓦地眨眨睛,他有了几分气神,抬望向希格雯:“真的吗?”
“希格雯,他是不是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