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弟弟乎乎的脑袋。
亚兹拉尔巴巴(虽然本看不见他的睛在哪里)地问:“我呢?我不变回来吗?”
“噢,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路西法咯咯笑,乐得睛都眯起来,毫不客气地搓,力大得像要把弟弟的耳朵扯来,“对吧?亚扎德?我的好小羊,你可从没有过这种验呢。多试试吧!”
即使亚兹拉尔羊站起来跟他人形也差不多,路西法仍持摆副不知是主人还是牧羊人的架,抱着一团黑羊到走,从林这走到那,边走边唱,唱民谣曲,真假声轮换跃,音程跨越升降三度,如同咙里藏着那只白的活泼小羔羊,正蹦跶。
亚兹拉尔在他怀里充当大型绒玩偶公仔,也跟着唱,一把破锣嗓嘎嘎嘎,光天化日之给民谣曲哼成走了调的小夜曲,尾音不知起飞到哪里。
一曲毕。路西法委婉评价:“我觉得你还是像渡鸦,或者乌鸦。各种意义上都。”
黑羊哼哼着几声,充耳不闻,权当听不哥哥话里微妙的嫌弃。
他们回到了生命树,一切的源,记录世间万诞生又终结之地。路西法拆开装着心的盒,将亚兹拉尔抱到上,仿佛仅是场树荫的普通野餐,由一个牧羊人和一只大黑羊演。
角剧与先前的探望换了一换,现在是亚兹拉尔的脑袋靠在路西法肉乎乎的大边。金发的长兄习惯于轻飘飘的灵动服饰,更别说是炎的夏天,他厌恶温和汗,不愿意裹得严严实实,袍一穿就到乱跑。
“这是拉斐的。”路西法说,打开了盒中的一个。
他个小,又瘦得惊心动魄,拉斐尔每每记录大家的重都要被路西法的材震撼,而更加努力地监督其饮,誓要把大哥从一米五喂成天堂平均。可惜没什么用。路西法还是很小一只,重也不明显见长,肚腹和大却起来,小肉被跟鞋勒一圈红痕,抱着越发舒服了。
于是所有人都默许了拉斐尔追杀似的投喂行为,成为帮凶,在路西法吃饭想跑时化侦探,将其缉拿归案。
亚兹拉尔现在就枕着路西法的大,温香玉,耳朵陷在对方的里,不安分地晃动。大天使长觉得,便分开,结结实实地夹住了弟弟的脑袋。
年长者闭着哼哼,十分骄傲的模样,自觉拿了亚兹拉尔:“现在你就调不了了。”
被夹着的告死天使深思熟虑:幸好黑羊看不脸红。
不对啊。他转念一想。枕个大怎么了?弟弟枕哥哥大不是很正常?
家族和变质打斗纠缠,不久剩个不知是什么的,总之是正面且叫人喜悦的。于是亚兹拉尔安心地把脸埋肉里,又蹭了两。
路西法的手拍了拍弟弟的脑袋,发砰砰的闷响,算是一种警告,显然亚兹拉尔没当回事。
得给他教训了。路西法想,替没有手的黑羊用叉自填满土豆泥的盒里挖一勺放到亚兹拉尔嘴边,底的肉酱味飘来,钻到鼻里,直达大脑。告死天使受香味蛊惑,慢慢把脸凑过去。距离渐渐拉近,羊的嗅觉尚算灵,也可能是他的官带动了羊的脆弱,叫他嗅觉,一闻就识得烤得脆生生的土豆包裹着番茄与罗勒碎,还有肉类的熟香,哎呀,亚兹拉尔几乎已经受到肉在嘴里咀嚼的快乐了。他张开嘴巴——咬了个空。也不算空吧,至少还咬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