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灌一酒,抬却见沈寻言还在那,混乱的脑袋更加混乱,呢喃般喊了声:“阿寻……”
沈寻言突然有些好奇,叶令时是想还什么东西给他?故而他又转回来,走向叶令时,想拿起他手里的东西。
最后,叶令时踩到酒坛的碎片,整个人向后一倒,便又倒回他方才坐的地方。只是他手里一松,那东西掉在地上,发几声脆响。叶令时猛然
可是沈寻言刚刚躺,门外便不停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扰得他心烦。沈寻言睡意全无,睁开双,静静等着这声音停。而后这声音虽然停了,却又传来叶令时那找不着调的歌声。沈寻言忍无可忍,起披上披风,决定门找叶令时。
叶令时摇了摇,从叶雨时手里拿回长命锁,放在掌心里,细细摩挲,中又带上几分温柔,话语却截然相反地残酷:“从我定决心的那一刻起,已经无法回。即便他再如何讨厌我,甚至恨我,我也终于能和他一起吃饭聊天,拥抱他。这是我想要的东西。”
沈寻言转过,只见叶令时的脑袋在墙上蹭了蹭,而后抬起了手,将手上的东西往墙上一拍,“这个……还你……”
五百两银救他的妹妹。我答应了。只是,我要他留,给我当男。”
沈寻言居临地看着他,中尽是鄙夷和厌恶。
原来是发酒疯。沈寻言心中释然,便不再门外的事儿,洗澡睡觉。
哪知在沈寻言的指尖上那东西的时候,叶令时突然扣紧手指,将这东西紧紧抓在手里,语气之中已带上几分慌乱:“你……你不能拿走它……”说着,便将脑袋从墙上抬起,盯着墙看了片刻,整个人一步步地向后退去,嘴里不停呢喃着:“你不是……我的阿寻……阿寻……”
沈寻言倒是没想到,叶令时居然已经醉成了这样,看来只有找几个侍女把他抬回去了。如此想着,沈寻言转走,却又听见叶令时低声唤:“阿寻……”
33.
叶令时的歌声瞬间停。他抬起看向沈寻言,睛微微睁大了些,而后猛地摇了摇,眯起双,却还是看见,中有一个沈寻言。
叶令时转过,只见叶雨时瞪大了,无比吃惊的模样。叶令时却觉得心中没那么难受了,舒了气,微微一笑,“这个办法很卑劣。但是却能让他一直留在我的边。”
“阿令,你不该如此。”叶雨时一时只觉心沉重,不知该如何劝说叶令时才好。
就在房门被打开的时候,沈寻言听见外面不远的地方,好像有人在大声地唱歌。只是全然不在调上,沈寻言听了一会儿,发觉这声音好像是叶令时的。待歌声停之后,叶令时又大笑起来,然而笑声却戛然而止,门外又归为一片寂静。
沈寻言颤了颤,重逢之后,叶令时从未这样叫过他,甚至都不怎么叫他的名字。如今却突地像小时候那样,用如此亲近的称呼,着实让沈寻言吓了一。不过他再想,叶令时喝醉了,说什么胡话都有可能。
沈寻言走到院中回廊里时,看见的就是在栏边,面通红,双目失神,浑酒气的叶令时。他脚不少酒坛的碎片,而他的手边,仍摆着好几坛酒。
看了正在试温的侍女,沈寻言问到:“外面怎么回事?”
那侍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沈寻言是在问她。她恭敬地行了个礼,回:“是少爷在院里喝酒。”
而后,叶令时颤颤巍巍地站起,一向沈寻言靠近。他一边走近,一边从怀里摸了什么。
沈寻言只觉他上的酒气烦人,侧躲开,哪知叶令时就这样直直地往前走,直到撞上另一侧的墙。
沈寻言上一支蜡烛,坐在矮几旁看书。许久之后,他看得有些乏了,瞥了房门,觉得有些奇怪――叶令时居然没来找他。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故而他扯动那红绳,让人把洗澡送来。
叶令时又胡乱唱起来,直到沈寻言冷冷地叫了他一声:“叶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