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后丹恒又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导演过来,想必是不会过来了。他躺到床上准备休息,却辗转反侧,老是想到男人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神。
丹恒不愿意睡了,他坐在窗边看窗外晃动的树枝,看破败不堪的别墅墙上爬满的烧枯的藤蔓和青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腐臭味,令人到恶心。墙上布满了斑驳的霉迹和烧焦的裂。
他之前都没有观察到这些,原来这屋还曾经遭遇过火灾。
真是丑陋至极的地方,好想快离开。
丹恒沉默地坐着,呼的气在窗上结成一层雾,丹恒伸手想在上写什么,却一时没有想法。
手表上的日期咔哒一动,新的一天到来了。
丹恒看了看日期,把它写在了窗上。
一个小小的“8”。
他就这么继续枯坐着直到天明,外终于开始有动静了,工作开始意味着杀青在即。
意味着很快一切都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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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乖顺地抬起脸等待上妆,化妆师却站在原地半天不动。
她背对着丹恒,丹恒只看到她痴痴地仰着,不知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丹恒问她。
她没有回应,丹恒又叫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刚刚像被走魂了一样。”丹恒问她。
“什么?”化妆师一脸迷惑,丹恒复述了她刚刚的行为,她一脸难以置信,她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毫无印象。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就好像已经不是她自己的。
“是最近太累了吧,大家都有……”她楞楞地说着,回忆起最近的异样。
或许是拍摄行到尾声大家都累了,剧组的人一个个越发恍惚起来,有时在路上走着走着,都会像断线的傀儡一样突然凝滞不动,甚至他们几天前还在路上捡到了晕倒的导……
谁?
化妆师拍了拍脑袋,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了,记忆像被狠狠咬掉一个大缺,她再思索,却连同伴的异样也一并忘了。
“大家都有什么?”丹恒问她。
“什么都没有啊。”她一脸迷惑,不知丹恒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丹恒拧着眉,还想继续询问。
“好了没有?”有人在促,她不再和丹恒交,匆匆开始自己的工作,丹恒也不好再打扰她。
他左顾右盼,远远地瞧见这场戏的另一个主角,寄宿了恶的男二。
他已经上好了特效妆,苍白病态的肌肤,脸上的纹路绵延到颈和躯,诡异的图案好似活,巨大扭曲的手从的各个位生长来,有的甚至直接穿透肤,仿佛是从生长来的。
很真。
丹恒一想到一会儿这么真的玩意就要伏在他上就发麻。
不过这场戏不长,他只要躺在祭台上摆被侵的样,后期会制作恶从男二的爬转移到他上,把他吞掉的场面。
“Action!”
丹恒闭着睛躺在祭坛上,他觉到一轻微的动静,尽闭着,他仍然能觉到一大团阴影从他的脚底慢慢移动,最后完全笼罩在他上。
恶尖利的爪牙像画笔一样在他上动,失去视觉让丹恒的其他官更加锐,丹恒听到摄像机转动时发的平轻微的嗡嗡声,想必是对准了在他上动的手,一寸寸,随着动拍摄他的。
那手沿着他赤的半勾勒,游走过的肌肤一阵颤抖,留一红痕,红痕漫难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