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拽住老弟,这是该他理的事。托斯给了老哥一记耳光,“醒醒吧”,他叫来手人,冲去。
几个老近卫知这两兄弟关系亲近,看到皇帝准备应战、反被摩利亚君主狠狠一把推回寝门廊。大概也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叫喊着保护皇帝、淹没他的声音、将他拥回房间。
藤立香和奥尔加玛丽也被吵醒,这是她们第一次直面巴列奥略廷的乱。奥尔加玛丽守在房间里,藤立香带从者应战。
这记耳光打得君士坦丁懵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圣杯。通常他不许愿是因为代价和后果总有其一是无法承受的,只有他和圣杯知。术械不能讨价还价,这就很讨厌。但紧急时他也会不顾一切。既然土地和圣杯允许他活来,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能够带着这些旧时代的阻碍前行,就像前朝那样带着顽疾苟延残?君士坦丁问圣杯,圣杯没有回答。他带着模糊的愿望,不确定要付的代价。
“最后的奥古斯都在此,以――”
奥尔加玛丽抬起杖,华光四,一星辰激打断了他。
“我不迦勒底的私事,你也别我的!”
“不要和我犯一样的错误!”她说,显然,面对雷夫的时候,她是有机会反应的。或者说在之前的十几年,她都意识到了。只是……
君士坦丁不愿意承受她的期望,也不能跟盟友正面较劲,那样会加剧分裂,他像困兽一样在皇里踱步,直到叛乱结束。
寝的叛乱者只有几十人,被摩利亚君主和他的士兵杀光。当夜,首都监狱里的帕里奥洛格斯们被砍得人,因为无从知晓名单,摩利亚君主从监狱去后,看见脸熟的亲戚就挥剑,被藤立香拦住。
“叛逆的杀掉了,剩的人自然会归顺,不需要这么绝。”
托斯也是个听人劝吃饱饭的,挨个吓唬一遍作罢。这恐吓确实起了作用,一些亲戚主动选择离开廷、成为修士。没走的则老老实实,骨跪谁不是跪,跪皇帝还比跪苏丹少走几步。所以一批交给他老哥的账都是对的,这状况维持了相当一段时间。
藤立香没动手,只是保护着托斯在城中行,她第一次到这个躺平挨打的王朝偶尔也有几个茬,有意思,就给日记本新开一页《特异拜占庭简史》,对于当时的事留不押韵的标题:妙求圣杯柯奇斯女巧成拙,护兄心切摩利亚勋爵清君侧。
至于这本日记后来被迦勒底作家组得到,化为华丽戏剧、引发各种麻辣事故,那就是另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