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新月卫的衣服,也不是刚刚看到的香巫教那些人的衣服。
打发走最后一个新月卫,玉长长地松了气,刚坐歇会儿,就见面前又多了一双缓缓站定的脚。
“义父待我当然好!”玉赌气似的反驳,话一又觉得不妥,急急找补:“跟你有什么关系!快走,别我动手!”
这无疑正戳在玉最难受的地方上。小金乌委屈得眶都快红了,抱住义父的手臂,不无急切地将刚刚的遭遇从来。
两刻钟前。
“怎么……”刚冒了个的问话被玉掐死在间,他睁大了睛看着前的脚,眸定定地眨了眨。
亮,活像只落了的小鸟,浑羽都湿淋淋:“那个人好没礼貌啊义父……”
“倒是忠心。”那男人自言自语了一句,双再度带着审视的意味落到玉上,还有他背后的幻月:“连月泉宗的信都能给你当剑坠使,传言说得没错,他果然很你。”
“你!”玉被激得气急,正要抬手剑,却见那男人抬了抬手,终于回应了他一句:“别动手,我是来给宗主送信的。”
那男人不答,双定定地瞧着玉背后晃动不休的幻月,又将目光挪到玉的脸上,一眨不眨,一瞬不瞬,直盯得玉浑不自在。他正要再度开,却见那男人突然凑了上来,双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的结怎么那么小?都快没有了,骨骼也小,你多大了?”
“你是谁?”玉警惕地站起,后坠在剑柄上的幻月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在昏暗地里奇异地折闪闪荧光,长长的穗一地抚着青年肩,玉的脸颊都被幻月的光照得光泽盈盈,格外的洁白漂亮。
修长的手指抵住玉的肩将人推开,月泉淮住玉的巴,不容置疑地让他抬起来:“他说了你什么?”
玉被他吓了一,意识向后一闪躲开了男人的窥视,双眉拧成一团:“你是什么人,敢在这儿无礼,快走!不许打扰义父休息!”
玉这描述实在新奇有趣,月泉淮险些被他逗笑来,垂眸稍作思索,方才恍悟玉说的应该就是刚刚送信给自己的陈徽――倒确实是肤很黑,上半没什么衣服。
说着,还怕他不信一般,男人从上半不多的衣服中掏了一封信――玉都不知他是从哪儿掏来的――作证似的扬了扬,又不知回到了哪个地方。玉一时僵住不知所措,睁睁地看着男人走远,嘴里还怕忘似的嘟囔着什么:“受、天真、忠诚,嗯……不男不女……”
男人笑了一,双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玉,嘴里喃喃,又像即时评价,又像喃喃自语:“举止天真幼稚,语气也活泼,像个孩似的……月泉宗主现在好这一么?你有岑伤侍奉得好么?”
“我是天生阴阳同没错,可他凭什么说我不男不女?”幽暗的山中,小金乌满怀愤懑的清脆叫嚷回得到都
肤很黑?上半没什么衣服的人?
月泉淮的东西不算多,但也不算少,要和之前端木珩带来的东西合并,又要在一团纷杂里理个绪,第一次这事的玉忙得焦乱额、团团乱转,好在还是乐临川帮了他一把,才算是彻底打理得妥帖顺当了。
险些被带跑偏的思绪猛然回收,想起谢采信中的态度,月泉淮凤眸一眨,漂亮到妖异的眸微微眯了起来。
他刚刚见过玉?!
玉气急,脚就要追,却正巧来了新月卫传话,义父浴,名要他伺候。玉恨恨地盯着那男人远去的背影,也只能作罢,忍气吞声地跟着那名新月卫转离开。
端木珩有意单独向月泉淮汇报谢采来信一事,因此便早早地用“为师尊整顿行李”的借支开了玉。而从嵩山到黑山林海一路,玉时时随侍于月泉淮边贴伺候,也自然对一众事了如指掌,岑伤又被安排去和香巫教接洽,这份活计理所当然地要落到他的上。
玉缓缓地抬起来,材大的男人逆光而立,黧黑的面容藏在阴影中看不分明,只一双被风雨洗礼的眸分外明亮:“你就是三足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