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请求,趁着张婉玉不在,便开始讲述了那片他所经历的江湖。
“那方一琳最后还活着吗?”
“那位霍姑娘…当真就这样去了…”
“那些在潼关离失所的人们,现在是什么样的?”
“天灾人祸面前,一切都好渺小。”
气氛瞬间低落起来,孩们一个个低了不再说话。侠士突然想到了赵恒师兄,想到了那些为了掩护百姓撤退惨死楚州的长歌弟们,想到了邙赫达说的那些话。看着前的这些对未来充满向往的孩们,温柔的开鼓励:“只要怀着侠心,你们手中的琴和剑,便可以保护所有人。”
那些睛闪亮亮的,重拾了希望的小孩,瞬间又打起神。侠士也跟着笑了起来,促他们赶紧去习武。
一旁的小师妹扯了扯侠士的衣角,怯生生的问:“师兄,能不能让我听听你的《山》?我总觉得我弹不好,听师说,你跟着贺闲师兄学了半月的琴,可不可以教教我…”
侠士对她笑了笑,了她的,将背上的琴取,找了块石坐了来,轻抚琴弦。
渐深,时急时缓,泛音清澈活泼,犹如琮琮幽涧之寒,清清泠泠松之细。
曲毕,侠士一抚琴弦,霎时间万籁俱静。周围只有一众弟的气声,还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面前的弟纷纷作揖,侠士不用看便知来人。他又去挑琴弦,断断续续的弹了半首《平沙落雁》,等到周围弟都散开,侠士这才开问:“听了多久?”
“从你的《山》开始。”贺闲抱琴而来,站在了侠士的边,低声开:“愁绪与山河相,脉搏与自然同律,振频共奏,驷仰秣,如佩鸣环。”
侠士去看他,面上带了些笑意,他将贪古调又收至背后,“能得到贺逸之的一句夸奖,少初坪的这些弟也可对我刮目相看。”
贺闲脸上多了些懊悔,他垂了帘,缓缓开:“对不起。”
这些天侠士也在想着如何破冰,他连夜洗了两三遍贺闲的外衣,背完了《幽兰》曲字谱,只为找一个由去歉,却没想到贺闲先他一步,两人竟心有灵犀的在少初坪相遇。贺闲见他没反应,面上多了份踌躇与犹豫,侠士竟从中品一丝委屈。他最终还是心,瞥了周围看似练琴实则支起耳朵偷听的弟,轻声对贺闲说:“我们回院里吧。”
贺闲跟在他后,乖乖的抱着侠士的风雷瑶琴,引得不少弟都侧目而视。等到回了院中,贺闲站住脚,将怀中的风雷瑶琴捧到侠士的面前。
琴面光透亮,定是近期被人用银杏油仔细保养过。
贺闲总是会在小事上用心,侠士心中有些许动容,伸手接过了那张琴。贺闲见状低了,语气也不似平日严肃,他的音调柔和起来,颇为诚恳的说:“那日,我不该说那种话。”
许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况,贺闲的目光中带着歉意,话说的吞吞吐吐,而意思却很鲜明。侠士知他心中所想,却也苦于不善言辞,只得照自己之前的计划,慢悠悠的背起字谱,“大指却退至八还上蹴取声,大指附弦当九案羽文…我已经能背第三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