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那你抱我吧。”

        公主便靠过来抱住我，枕在我肩膀上。

        我其实觉得自己这样可能还适合给人抱着的。往日在家时，母亲便总将我抱于膝上。梦梦也喜抱我，虽然时间长了可能有累，但是她说过我温。小姑娘应该也会喜吧。

        窗外寒风卷起瑞雪。公主拥着我闷闷地说：“皇嫂，我想皇兄了。彩蕙已经好几天没见过皇兄了。”

        “岁末，你皇兄必是忙。公主且安心等等，最晚到年节时，也要一起吃饭的。”

        “那还要等十，二十……一个多月呢！”她扳着手指算。

        不只是她，我心也早已隐约觉有异。那日太妃说让我不要担心，我便心一紧。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我想，若能回到东看看，或许答案便可揭晓七八分。可是我与梦梦都无法自己行动。至于小公主，我就更不可能遣她从太妃里去。

        如果我有手脚就好了。如果梦梦能看得见就好了。

        不过过了两天，我突然想到一个方法。我找来太妃拨与我的两名年少女说，小公主的《论语》快学完了，我想赠她一件礼，又不提前教她知。明玉曾送过我一方镇纸，上雕小鱼纹样，十分可。就是给我玩的，我也用不上，想送给她。让她们带梦梦回去取，在我屋里，梦梦知在哪。

        结果她们不多时便拿着东西回来了，告诉我向东的们交代后，她们就知说的是什么了，一就找来，没费多少劲。

        明玉不是说我的屋就此闲置省炭吗？怎么侍女们还守在那里？

        当然，每日过去洒洒扫扫灰倒也合理。我便问梦梦，让她打听的，问来什么没有。

        梦梦告诉我她们说殿交代了他暂时宿于前殿，已近一月未归东。吩咐我的屋每日打扫，让她们如常行动，与我仍在此居住时一般。

        她一向谨慎，晚上抱着我睡觉时才附在耳边低声说了这些消息。然后压抑着担忧地问我：“小，是不是……”

        我以吻封住她的。

        “你不要说。我也不能说。你且安心，叫你什么便什么，旁的不要思虑。太妃似乎知。她尚从容，我也只能相信明玉了。”

        腊祭已毕，年关将至。晚膳后，小公主回去休息了，我向太妃汇报她的功课。她《论语》学完后要学《女诫》。那个我自己都没学过，也不想教，看看能不能说动太妃让她先学《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