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亲差不多年纪,但比父亲看起来更为和蔼。还好,他没有看我,只是在颈侧为我切了脉。纵是如此,他们交代我的病症之时,我心中也饱受熬煎。
梦梦一直将我抱在怀中,轻轻为我掩住双耳。拓跋珏坐在轮椅上,陪在榻畔关切地看我。
陈太医说切脉时已略有所。我昔时用的药能通顺经脉,却极为。然而也正因如此反倒能转移伤的疼痛。但即便伤愈药停,我的也已习惯了这种状态,因此平时不曾觉过幻痛,一旦玉势离,它便会浮现来。
倒不是拓跋珏所担心的那种毒。只是我本就受过重创,又一日三次,难免虚。以往调养的药便是滋补这虚的,陈太医又依照南北气候之别为我稍稍改了改。
太医还说,我的尚未长成,等到来了月信,的状况稳定来,这瘾便会渐渐自愈。只是秘药仍有影响,月信恐怕要到二十多岁才能来。在这之前,我都没有受孕的能力。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副效了。
这倒无所谓,拓跋珏又不能让我为他诞育皇嗣。我甚至觉得焉知非福,因为梦梦每到癸之日便腹痛难耐。
“那便好。以后医嘱给你备药,有什么需要尽说。”拓跋珏听了,松了一气。
我说不用,给我吃好的就行。
“这好说。想吃什么着膳房给你。便是北地没有的南朝菜式,你描述来,我也让他们给你研究。”
我给他讲了在家最吃的莼羹、太腻不能吃多但还是很吃的籼糯米扣肉、伴鲜笋和绍酒蒸的长江白鱼、还有桂花与蜂蜜腌至粉红的藕。
他听得睛放光。
“想吃吗。”我问他。
“想吃。我一定寻来让他们给你。”
“北地河鲜难得,不能太铺张,有机会偶尔尝一次就可以了。这边的菜式我也喜的。”
“娴月啊,”他笑看我,鼓起脸光闪了闪,“要不我也打到南方去――”
见我瞪他,他便扑哧一声笑了:“跟你说笑。刚议和,哪能说打就打。”
陪我看完病,他便去批折了。晚上回来我们躺在床上聊天,他说我:“娴月,你得锻炼,还要晒太阳。你看你这么瘦,这么白,都没有血。”
“我晒太阳啊。我每天早上都去晒太阳。”
“那你得稍微运动运动。”
我仿佛听了笑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这样怎么运动。难你运动吗?”
“我真锻炼的。我还去过前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