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小鱼尾,里面是不是有镇痛的药?”他面严肃起来,沉声问我。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梦梦应声去了。我说:“啊?我不见太医――”
“可能只是你不知,不一定没有。你可还记得你治病时涂的什么药?你平日调养,用的是什么方?这些药可知来历?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和尚士给的?”
我说没有啊,就普通的玉。
我怕他们须得看我的。
梦梦这才正常答了话。她说我的玉势确是普通的玉势,也背了一遍我平时用的方,就是温养滋补的,拓跋珏皱着眉听了半天没听什么不对。那个西域秘药早就不用了,当时我们年纪太小,也都不知是什么。但系朝廷医官实在无法可想之时所荐,又经父亲辗转求来,与僧之毫无相。
他还是很温柔,但第一次让我觉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过梦梦倒是说了一我不知的。我刚断肢时搭西域秘药,也用了镇定安神的药,涂在玉势上。伤愈后便不用了,只是玉势一直不能离。
“……我昏迷了多久?”我仍是不敢承受他的心意,错开神,将额抵在他巴上。
没有答话,梦梦便起离开我,后退两步长跪在床边:“殿恕罪。小在家随恣意,素无规矩,乞殿莫要与小一般计较。”
梦梦终于起来退到床尾。
梦梦垂首低眉,跪着不动。
拓跋珏皱了一眉:“清梦,你起来。”
或许真是。我忆起上次在舅父府中昏晕之时,折磨我的除了火,也有那种虚空中绵延不绝的肢钝痛。
他没有再碰我,却略微抬起上深切地凝望我的睛:“没关系娴月,你能将态度如实告诉我,已是对我真诚。我会等到你愿意相信我的那天。”
次日宣来的陈姓太医是个汉人,约
“别怕。就一小会儿。现在也没有很晚。”他往上挪了挪,让我靠上他膛,“你方才说疼,可是幻痛?”
对,他不仅是帝王,还是我夫君。我这么说,他理应生气的。
“别担心。太医们都是很好的人,以前都为我诊治过。”
“清梦,你回去吧。到外面告诉何康一声,明日不上朝了,若有奏事的让他们递折上来。清早为娴月宣太医。”
“我没生气。你快自己起来,我没法扶你。”
“我哪有!虞清梦你当我是什么呀!我又不能吃了你!”他急得迭声叫起来,但接着又深两气,努力将语调平静去:“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担忧娴月用的药中会不会有五石散那类东西,名为丹药,实则是毒,长年使用甚至会成瘾,必伤本。因此焦急。你莫惧怕,只将知的如实回答即可。”
“你别吓唬我的梦梦。”我不满地瞄他。
他说因伤致残的人即使在伤愈合后,也可能会觉失去的肢还在,且在疼痛。这便是幻痛。他伤后一两年也常受幻痛折磨,后来渐少,自我来后就没有过了。
他说:“我也不想,不过要紧。况且也不一定非得看你,我让他们尽量能不看就不看。”
他问了许多,我一个也说不清。他便唤梦梦:“清梦,过来回话!”
他说:“我得陪你。无事。就一天。我会批他们折。”
但我竟完全没想过也不在意他生气了该怎么办。
我挣扎:“你别因为这个不上朝――”
“幻痛?”
他问得严厉,梦梦支支吾吾答不清楚,吓得快哭了,又要给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