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的什么药啊……还没有副作用,我有羡慕。
于是我叫梦梦来。她摸索着把我上琅珰的钗环都卸来,拭去了脸上脂粉,然后又解去嫁衣。最后一件亵衣除去的时候,我的两——其实也没有了,就是沿着线圆过来的两个肉球——之间的甬里填着的玉势留在外面的鱼尾形状手柄就暴来。
我的动作不似他那般熟练,嘴角来两滴。侍把托盘接到面前,我有不好意思地把酒盅放回去,然后就着他递过来的帕了。
侍把盛着两只小酒盅的托盘呈到他脸前。
“这是什么?”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他看着我,咬着杯沿咧嘴笑了一,随后探凑上来,中的酒盅轻轻撞了一我衔的那只。
“你有自己伺候的人吗?我不想让他们看你。”他说。
我犹豫了一,也像他一样仰起脸。
其实,更难听的话我也听过。尤其是在路上,他们每次发现我又需要梦梦帮忙了的时候。
“你的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他看了半天,也没看什么,就继续问我。
他手臂的况跟我一样,都是从肩膀尽齐截去。脚就比我还惨一,盆骨也伤了,半呈一个倒锥形。所以他大概不太容易坐稳,我看见他左右的断面面,还有腰后都垫了枕。
我竟不太害羞。可能因为他面没有东西,也可能因为他的胴虽然缺损很多却有种浑然天成的,只让我想到庙祠中的雕塑。
“我断肢伤抹的药有副毒效,必须时刻着这个,不然会很难受。”
后来他有了幼弟。但先主许是自觉亏欠于他,仍持让他继位。少主也确实成,自执政后,本已久僵持不的南征战事频频告捷,朝纲也井然有序。是把反对的声音压了来。
能,我可以给你换别的。”他问我。
是果酒,甘甜盖过辛辣。咽去的时候,一从咽一直烧到心,在眉梢和脸颊开了两朵炙的花。
药虽毒,但确能救命。否则我一次截断四肢,定然活不来。涂药以后,不仅退去,伤很快愈合了,甚至连疤痕也没有留,就像天生如此一样。
……有吃力。
侍将托盘端到我面前,我也学着他的样,衔起另一只酒盅。
“能。”
他侧过脸,将一只酒盅衔在中,然后回看我。
他的伤当是戕害所致。但我在他上本找不到疤痕,和我一样看起来就像天生的一般。尤其是的斜截面,能想象得本应是很骇人的伤,但是肌肤柔和而光地包裹过来,即使知天生不可能如此,也完全找不到受创的痕迹。
少年用他清澈明亮的睛望向我的睛:“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你如果愿意,就照着我的样。”
“什么药副作用这么大,我抹的也没这样。”他皱了眉,探仔细看我伤。
是西域秘药。
“帮我解衣。”少年吩咐。
从前在家里,父母虽未明示过这件事,但说过反正也不会将我嫁人了,他们养我一辈。所以不用闺阁礼仪约束我,而诲我士之经,就是希望我不要为人言所累而自轻自贱,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
少年没有理会我的失态,扬起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盅放回到托盘里。
方才我也端详了他。我听说过,这位少主在五年前被谋逆的亲王俘作质,威胁其父退兵。北朝先主不退,他们便折磨他,扬言即使自己坐不上皇位,也要毁了当朝唯一的继承人。
……好近,太近了!他的鼻息轻缓悠长,发间有淡淡的松香味。
只是那留的瘾,虽然一直在调治,却历经十年也没有恢复。
……脂好像掉了。
“我一天……要有三次,晨午晚各一次,不然会难受……我的……轻浮……”
那侍一件件地除掉了他繁重的礼服,中衣,亵衣。随后便告退了。他的胴如白玉雕像一般竖立在床边上。
即使是谦称,我也不愿用更重的话贬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