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大块，还是问了一句：“大人，这位是？”

        “我的男仆，兰斯。”海莉西迈大门，后人自觉地替她脱了御寒的狐披风。

        朱伯爵夫人正一袭长裙坐在会客室，倒茶的仪态优雅自然，一只黑狼犬蹲在她脚边，目光炯炯望着女主人。

        一直到海莉西在对面的长椅坐，伯爵才抬了抬：“提尔森，你来了。”

        “是的，姨妈。最近事务繁忙，今日才前来拜访您，非常抱歉。”

        尽朱伯爵夫人与母亲菲奥娜是亲妹，两人却天差地别。姨妈很少对人笑脸，每个与她打交的人给的评价都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寡妇。

        海莉西不但要主动与这位不好惹的姨妈搭上关系，还要从她这里撬走最宝贵的资。

        没办法，募兵令来后，兵与铠甲可以连夜锻造，匹和粮草却没那么容易。

        北境与邻居的商被雪阻断，要得到军队的粮，她不得不从境的贵族上打主意。

        伯爵夫人用鼻哼了一声：“提尔森，国丧期都没结束，你回来了，放你母亲和尸在皇城受辱，你有什么颜面叫我一声姨妈？”

        那只狼犬似乎察觉到主人的绪，合着吠叫几声。

        兰斯皱起眉，盯着对面的狗。

        “我看你这领主当得也乐在其中，菲奥娜真是昏了才嫁过去，索默家族不认你这骨的后辈。”

        提到菲奥娜，她似乎激动起来，茶杯撂在桌上发磕碰声。海莉西捧着自己的杯，待姨妈绪稳定来了，才嗫嚅着开：

        “姨妈，我知您与我母亲关系不好，连带着也不喜我和……但我只是想替北境考虑，我若是不接受领主之位，皇帝陛一定会对家族发难……”

        “啪――”杯被女人摔碎，伯爵夫人站起来：“去，这里不迎你！菲奥娜被那杂种杀了，你还对他卑躬屈膝――”

        狼犬得令，扑上去咬海莉西的。红发男人动作更快，一只手掐住了黑狗的脖颈把它提了起来。

        狼犬发痛苦的嘶吼声，四肢在空中挣扎着，海莉西从他手里接过狗，一手牵着它的项圈。

        “姨妈，您对皇帝陛如此不敬，这传去可是死罪。”海莉西叹气，“看来您不仅对我母亲不满，更是对帝国不满。”

        “没错，你这蠢货，和你母亲一样愚蠢、顽固不灵！”朱起伏着，与妹妹相似的棕睛里带着愤怒，“她嫁给皇帝的那一天，就不再是我妹妹了，我对她那样好、那样捧在手心里的妹妹――”

        她眨了眨，一滴泪珠突然落来。

        海莉西抚摸着狼犬的后背，不禁回想起母亲中的朱姨妈。

        能一气杀五只野鹿、策在雪原上飞驰的鹰一样的女人，心却异常温柔，会在妹妹哭泣时一遍遍为她讲故事哄她睡，菲奥娜提起她时，脸上总带着甜蜜又遗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