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应有尽时

        天气凉了一些，莉莉的课程论文也已经到了要收尾的阶段。

        奥提萨姆老师借给她的那方印章上的印泥越来越淡，在神像所持之书上盖xia的图案已经近乎无se。一个月的期限ma上就要到了，莉莉认为自己确实充分利用了这段时间，也充分利用了她有意或者无意得到的学习资源。

        这日，她启程去图书馆，依序由非限制级阅读区jinru禁书阁，微笑着同前来开门的瑟奇加问好：“早上好，先生。”

        瑟奇加对她的态度已经宽和了很多，听到她这样的称呼仍然皱了皱眉：“你怎么……”

        “……算了。”他向一侧退了一步，“jin来。”

        莉莉笑着闪shenjin去，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坐xia，对着已经整理好的提纲认真地写完了论文的结尾。瑟奇加坐在旁边的另外一张沙发上，单手举着一本书，也不知dao在看什么。莉莉又把写好的论文从tou到尾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可以再runse的空间以后才如释重负地放xia它、站起来。瑟奇加原本落于书后的视线ma上瞥过来：“写完了？”

        “是呀。”莉莉说。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低声说：“……如果你有这个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看一看。”

        莉莉飞速地摇tou，“不不……那还是算了……”

        她小心地把论文藏了起来，又抬起手腕看了一yan——是的，确实是正午时分了。于是莉莉朝向他，眉yan弯弯的：“怎么样？先生，要赏脸一起吃顿便饭吗？”

        瑟奇加古怪地凝视着她。

        an理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关系升温的信号，可多么奇怪，莉莉此前从未向他提chu任何同行的邀约，无论是吃饭、散步还是睡觉。

        这本能地激起他对于危险的预gan。

        可还没等他主动找原因或借kou合理化莉莉这突如其来、好像只是一次心血来chao的邀请时——比如说她是写完作业太gao兴了，想找一个离得最近的、chu2手可及的人分享自己的喜悦——莉莉就已经走过来，坐xia、握住他的手：“你应该会用吧？那种可以让人忽略自己的mo咒。”她回忆了一xia：“比如说上次在qing人湖边？”

        瑟奇加注视着她的脸庞，缓慢地dian了diantou。

        视若无睹咒不会让他引起任何陌生人的注意。他们仍然会看到他，但是仅此而已，人们不会留意他，他在他们脑海中的形象将始终是一个面目模糊的、完全不值得任何注目的路人。

        除了莉莉，大概是目前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认识他的人的莉莉。

        “那就再好不过啦。”莉莉说。

        她用明亮的、带笑的yan睛望着他，棕seyan瞳上映chu的倒影只有他自己。

        用如此轻快活泼的语气。

        gen本毋需犹豫，瑟奇加听到自己说：“好。”

        他清楚自己gen本没有拒绝她的可能，不忍心，也绝不会甘心。

        “不过在那之前……暂且先等一会儿。”

        莉莉diandiantou，将带来的东西一样样装回包nei。瑟奇加去chou屉里取了什么回来，看到她把包背到肩上的动作微怔了一xia：“你要带着它去吗？”

        她想了想，好像是有dian累赘。于是又把包搁xia了：“那回来再拿吧。”

        ……

        莉莉原本想用自己的双tuianbu就班地从禁书阁xia到限制级阅读区，再从图书馆正大门离开，一步步走chu校门。可瑟奇加却向她提chu了更为便捷，也更为迅疾的移动方式。“可以直接位移。”他简短地说。

        银发的男人向她伸chu苍白而骨节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