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们这种杀人如麻的狗,你凭什么敢觊觎游惑!那本该我的人!我跟了他多少年,你知吗?你本不明白他对我来说的意义…”
秦究捕捉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眯瞧了这位披着医者的外颠倒黑白的变种。
哨所职责在于对外检测和对查,一旦发生异变当场诛杀绝不手。而军队的责任更多是对外的作战,保护基地的人类免受异族侵的残害,游惑被诟病最多的就是他的冷漠和残忍,如今他反过来被骂作杀人如麻的凶犬,着实奇怪得很。
当然,秦究最能理解游惑的难,也心疼他孤走在狂风浪叠之中,用的手段来掩饰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他其实无所谓那些言语上的侮辱,却忍不了对方觊觎游惑,还用了这种卑劣的手段视无数人命为他夺的筹码。
外间被异种怪撕碎的残肢断臂随可见,城市早沦为日常血洗的战场,街上尽是恶心的黏和骨肉,冲刷不掉的腥臭如影随形…
这人却…不对,秦究看着那双里渐失的神志,摸消掉最后一顾虑…他已经不是人了。
第二能力开启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影撞中,他已经听不见某人状似疯癫地诉说着多年的痴迷慕,像一个执迷不悟的瘾君般悲哀又可恨。
“我会和游惑一,来送你上路的,尊敬的指挥官先生。”盛满蓝绿的针筒近,秦究却不咸不淡地收了能力。
“找死。”保险栓咔哒的脆响和开枪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毫不犹豫。
那个扭曲的笑凝固在脸上,看着朝思暮想的影走过他边,那份惊惧和不敢置信就此定格。
游惑的作战服上被撕碎了几,沾满了血迹、黏和灰呛呛的尘土,军靴也裹挟着血泥。这副行实在狼狈了些,可见这人一路风尘仆仆,并不轻松。
他那双浅琉璃似的眸凝得深邃,仿佛豁开了秦究的心钻去,就此安营扎寨,连不返。
“你的老搭档或许还有得救。”秦究扫过地上那死不瞑目的尸,率先开打破了这份沉默。
“染程度超过百分之五十,救不了了。”游惑的语气仿佛在程式化地背守则,继而又皱眉补充了一句:“也不是很熟,你吃的哪门的醋?”
游惑难得多说两句话,更难得地为自己辩解,秦究觉得这样的他很有意思,忍不住笑起来。
游惑有不兴,转而双手抱,揶揄地垂眸盯着他面上罩着的止咬,嘲讽:“还适合你。”
“你喜?”秦究也不气恼,就着这个糟糕的姿势就逗人,一儿也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自觉。
所长大人面不善,军靴踩在人微微岔开的双,将将停在快要抵到要害的地方,沉着嗓音问:“你之前说的事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