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吗?”
没日没夜的作战,手铐的牵扯和大量的失血让他有些困倦。
游惑握着纸一端的动作愣生生被四星半等级的突袭顿住,一无名火被压去,他的声音冷得能结冰:“还不走?”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使用第二能力去的时候,门再次打开,那个令人厌烦的声音再度响起。
红的,艳如火。
“得替你老大上。”
一滴滴洒在地面连成片的血刺激着施者愈发癫狂。
闻远愣了一,随即“卧槽”声。
“所长!南侧常榆街遭到不明生袭击,危险等级四星半,请求支援!”
“游惑现在去替你作战了,开心吗?兴吗!你究竟怎么迷惑住他的!就凭这张脸?”
“害怕了吗?
“如果你变异成了个啖肉饮血的怪,他还会看你一吗?他会亲自开枪杀了你吧哈哈哈哈哈哈……”恶毒的狂笑响彻地牢,让他忽略了一串很轻的脚步声。
的确不太正常。
似乎是想要掩盖心虚颤抖的手,他行调度嫉恨战胜了那儿微不足的悔意,伸手掏白大褂袋里的针剂。
接连的突发事件般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秦究终于给了对方一个正脸,瞥眸中的瞬间,眉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索哨所的主事能分得清公私,索对方似乎低估了游惑的战力,只牵制住了日常游走在一线作战指挥的秦究。
应该…还撑得住。
这个认知让疯狂的人也不自觉地犯怵后退,意识的地否定:“我…我没有!”
闻远看着离去的背影,努力压抑心的不安。
3/
“真可怜啊,可他恐怕赶不过来救你了,”教授状似惋惜地看了一腕表,指着表盘笑起来:“常榆街距哨所真远啊。”
这些时日作战行动太过密集,铁打的人都受不了。他正准备跟上去的时候,脚一晃,袖碗扣蹭到了桌角的纸袋,开侧翻来,差落在地上。
林教授在研究病理变异上有过重要突破,是研究所的骨成员之一,也是筛查和检验过程最关键的一环。
闻远匆忙一接,那里面赫然竟是一支玫瑰花。
教授垂眸去看那张检验报告,似乎有些不满上面的结果:“检测无异常啊,真可惜。”
这一星半儿神上的变化让教授更加兴奋,言辞间尽是挑衅:“你觉得所长会因为我动了你而开罪我吗?会吗?”
秦究对他的敌意其实早有察觉,但那绪通常是浅淡的收敛的,因而哪怕最后一步是经由他手,秦究也没料到他会这么疯狂。
可现在不同了啊,带着屈辱的止咬的是他,被铁链紧锁在地牢被动地等待命运审判的也是他,不过一个阶囚而已,凭什么看不起他!
他笑着笑着又近乎痴狂地捉住秦究被血迹浸透又被昨日的事件波及扯碎的作战服:“他一个所长,嘛要你前线的事!你们就一直对立着不是很好吗?”
。
林教授一把捉住他右手臂那片渗血的新伤,狠狠地搓碾压起来。
秦究生气了。
“是你,在向外通信?”秦究嗓音有些低哑,那里面却终于带上怒意。
……脱轨的列车,大规模的爆炸,指挥官负伤被囚禁,再然后就是异种侵!
秦究之前对甲片刮伤的理就是直接削去,他对自己向来不手,因而伤面积很大,又遭人一顿折腾,现更是狰狞得吓人,血浸透了深的作战服,淌了一地。
“怎么样,”那位教授先生似乎沉浸在某种莫名幻觉中,笑声狰狞刺耳:“痛吗?!求我啊!求我吧!”
“不能名正言顺地理掉你,怎么办呢?”他啧啧转,那扇门发吱呀的声响。
看来这次的突袭很可能是有预谋的,就是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如果那些怪已经能自由变异智慧生,那对人类来说绝对是一次毁灭的打击。
在铺天盖地的疼痛中,秦究的语气透着漫不经心的倦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