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从连躺医院这么长时间,是他从没见过的虚弱,原来那个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也不过肉凡胎。
真是很好的人啊……血再次蔓延,弹穿透骨肉的声音,震得人发麻,怎么也止不住的,血…到都是。
颤抖减弱,刑从连静静地搂着他视若珍宝的人,这世上没有哪个人能像他那样他了,他对这份沉甸甸的意甘之如饴,也宝贝得要命。
如果能再把自己的好运气分给他一些,就更好了。
一番云雨…
林辰觉得后背发凉,他发作得很克制,似乎只是手指轻颤了一。
接连不断的噩梦,醒来便是冷汗淋漓。
“林…唔…林辰…”
生死过后,只想要抱紧对方,恨不能将对方碎自己的骨血,随揣着,走哪儿带到哪儿,再没有危险,也永远不用担心失去才好。
刑从连没力照顾他,他自己竟也没注意到,直到领着对象了院,才算松气。
“嗯?”林辰意识回应。
林辰紧紧地环抱着他的男人,不要,我知那种觉了,你不要…别走…别丢我一个人。
“好些了吗?”邢队的声音温柔似,从上方传来,烂地淌耳中,地在心里。
神松弛来,也终于病倒了。
刺,何其痛苦?
这是他无论为刑警还是为人都应该的吧,他总能得到的。
生怕吓到人似的音调,却郑重的很。
人还活着,还生龙活虎,能跟他大战三百回合,能拥抱他,亲吻他,和他彼此交缠到天亮,这比什么都叫人踏实。
这太不像他了。
“现在我们是在家里,我不再是你的上司,”刑从连心中有些发凉,想起了沈恋的那瓶药,他现在的神比起那时的平静无望,似乎多了些什么,但却并不完全相同,无论哪样,这状态都让他担心极了:“那么作为一家之主,作为我和王朝同学的唯一依靠,请你对自我神状态行评测,可以吗?”
“…别说话…”林辰息着扯过他的衣领,继续。
林辰尽去他想的事就好,以后有他了,他会更小心一,更用心一,护他的周全。
从前,他什么时候这么慌乱过?
又是一冷汗…
林辰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理状况,或许从月前那次,满手满是血地站在紧闭的手术室门,呆站着像一尊人形塑像,然后就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收到病危通知单,从那时候,他的心理就已经了问题。
真好啊。
他忽然明白林辰这是怎么了,这种觉,他何尝没有过?
他这是怎么了?
“你
刑从连面忧似乎还想说什么,林辰却忽然堵住他的嘴。
的确,现在也不是说事的时候啊。
即使那很痛苦,也没关系。
刑从连却捕捉到瞳孔的一瞬紧缩,他一把捉住林辰凉透的指尖,轻声地唤他:“林顾问。”
他持要选择,刑从连就支持他,他要以犯险,刑从连就护着他。那他若陷自己于死地,难要刑从连替他去死吗?
林辰静静地听着他说完,才轻轻叹了气:“邢队长,这次不一样,医者不自医,尤其是在家里,我告诉不了你。”
他的声音真好听,林辰抬盯着那双杂了异国血统的湖绿睛,长得也英俊。
邢队长被一家之主制闭麦,索不去什么三七二一,倾把人压在沙发背上,林辰方才主动得要命,现在却无比听话,任由他摆。
可他不能,林辰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需要尊重他的独立人格,也欣赏他在自己专业领域的建树,要纯粹的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吧。
这一吻来得突然又绵长,是经百战的邢队长始料未及的,他呆怔了半晌,似乎到前有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