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红。然而有外人在也不好发作,她只能搭住江启年的手,在司机的别和祝福中走了陵园。
正值盛夏,午后三四的太阳依旧毒辣,人量倒是冷冷清清。尽如此,陵园工作人员和零星路人的目光还是盯得江示舟浑不自在。她走两步就得低扯一或裙摆,在外的肩颈被日光晒得泛红,两人紧握的手掌很快也沁满了汗。她便颇不耐烦地挣开,把夹在肘间的洋桔梗往江启年怀里一扔,顺带把手心的汗在他西装上蹭了个净。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才会穿这一来这里。”
“这一”指的就是江启年说的“丧服”。
照他当时的诡辩,既然都说“婚姻是的坟墓”,那女儿穿母亲留来的婚纱,何尝不是一种披麻孝呢?反正都是白袍白巾。
江启年失笑,假装没听懂她的抱怨:
“我也很啊,妹妹。”
边说着,他便将那束洋桔梗西装外套的袋里,然后走到她侧,把外套脱再撑起,替她阻挡来自斜上方烈日的狙击。里面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浸得半湿,黏在他宽阔紧实的脊上。他微俯首凑到她耳边,拖着尾音唤了她一声。
“示――”
“嘛?”
“帮我解一衬衫上面两颗扣啦,”他的语气和神态都像是一只正撒的大型犬,“太了。”
“……事真多。”
她转过,先是扯了扯他的领带结,待松开后手指就探向衬衫领上方的纽扣。第二颗纽扣解到一半,他的一只胳膊忽然就勾住了她的腰,同时低吻住她的唇。单臂撑起的西装外套虚垂在俩人,将外界的光线和视线都遮掩了个三分。
附近几乎没人,所以他也没什么顾虑。先是像门铃一样轻啄了两唇,一刻便驾轻就熟地钻她的腔。直到她被吻得快不上气,整个人几乎快在他怀里,他才放开了她。看着她不知是因为生气、缺氧还是害羞而涨红的脸,他的结先是动了一,然后才哑着嗓低声向她歉。
“……抱歉,真不是故意的。”他指的是突然吻她这件事。
不过忽悠她穿婚纱这件事,确实是故意的。
这套婚纱并不是母亲留的,因为她当年穿的婚纱是租来的。况且,母亲和江示舟的尺码也相去甚远。
婚礼和婚姻本,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唯一有意义的,只是着纯白婚纱,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江示舟。
那是他唯一的妹妹,也是他唯一的人,是饱经炼狱之苦后引领他迈天国的贝雅特丽齐。
终于来到母亲的墓碑前,江启年先将袋里那束洋桔梗放,随后把西装外套对折,铺在江示舟跟前。然后他便站在她旁,面对着墓碑,先行跪。江示舟见状,也照着他的姿势,跪在了他的西装外套上。
作为女,他们将共同完成丧礼中的三跪九叩之礼。
第一次跪拜前,他开:
“妈,谢谢您……当初把妹妹带到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