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动弹，只能继续装睡，思绪却乱作一团。

        我也讨厌酒。看多了那个人酒后的模样，我很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个样。

        ――――――――――――――――――

        于是，她第一次从家里跑去后，我又开始噩梦了。

        “你之前不是说不考虑谈恋的事吗？现在那么在意别人喜不喜你嘛？”

        一切都好像变得柳暗花明起来。

        在我面前，你明明可以什么都不用隐藏啊……

        可你为什么就连喝醉也不肯说一句话呢？

        我甚至变得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一闻到她的烟味，我紧绷的绪就会得到舒缓。

        她又喝醉了吗？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吻我呢？

        后来我甚至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提到学校里有女生喜我的事，她也并没有什么反应。

        为什么不肯依赖我呢？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我在脑海里演练了千百种回应的方式和景，忐忑地等待着第二天的来临。我甚至已经好了要认真给她讲理的准备。然而第二天看见她，她却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就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睡迷糊了产生的幻觉而已。

        我这才反应过来――

        但我的这种恨又总会转化为激，因为她到底没有抛我。

        三以后，我的睡眠很浅。一天夜里，我觉到有人在吻我。

        再后来，我终于忍不住把这件事偷梁换地描述给朋友，询问他们的想法。

        【“用言语把你的悲伤倾泻来吧！无言的哀痛是会向那不堪重压的心低声耳语，叫它裂成一片一片的。”】

        也因为我对她那压抑的泣声早已烂熟于心。

        我梦见她从家

        我好像早就迷失在迷当中了。

        因为我闻得到她上那熟悉的烟味和烈的酒味。

        还是说，我还不够优秀到让你愿意依赖吗？

        也是那一天，我久违地在示舟脸上看见了笑容。

        我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冲动。更可怕的是，我对最后一种猜想会不可遏制地到窝火。

        但即便喝了再多酒，她也总是一言不发，只是一直闷着哭。

        很快，我们搬了那间令人伤心的老房，搬了S大附近一间两室一厅的租屋。可能是因为脱离了创伤环境，我们俩噩梦的频率也变得越来越低，示舟的神状态也明显有所好转。

        也是因为的考成绩和后起努力型的学习方式，我接住了源源不断抛来的家教橄榄枝。同时，满十八岁的我也得以顺利继承房产法拍后剩的钱。

        正常的哥哥会为了妹妹喝醉的一个吻胡思乱想神耗半个月吗？

        我没有睁，但我知是她。

        我也不再纠结于她对我，或者我对她的亲是否变质。现在的我可以赚钱，饭，替她买烟酒和卫生巾，给她买游戏，总之一切事我都可以代劳。她甚至一步也不用踏这间租屋，只要一直待在我边，依赖我就够了。

        那她到底为什么要吻我？是于亲？耍酒疯？还是……喝醉酒认错了人？

        这次咨询不仅没有解决我原本的困惑，反而让我陷更混乱的自我怀疑当中。

上，不想考虑谈恋的事。

        亲？执念？责任？寄托？神支？

        我以前很讨厌任何一种烟味，但我却逐渐对屋里她的烟味着迷，因为那意味着她至少还和我呼着同一片空气。

        除此之外，不会宣之于的后半句是：我现在只在乎我妹妹今天有没有活着，吃不吃得饭，睡得好不好，重有没有增加。

        或者是，和我相依为命就那么痛苦吗？

        我决定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是用加倍的力投学习当中。到了后期，学习甚至已经成了我转移注意、排解耗的手段，考则是一场孤注一掷。由于足够努力，加上考时恰好幸运加成，我的分数居然超过了S大的投档线。

        但是，当时我没有意识到，我以前只考虑过她抛我去死的可能，我却从没有考虑过她抛我去活的可能。

        明明我都可以为了你挣扎着活去，为什么你却总是要逃离我呢？

        某种朦胧的可能浮现在我的脑海，除了震惊和慌乱以外，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欣喜和期待，紧接着又是该如何面对的苦恼不安。

        她的吻和泪都仿佛蝴蝶一般，若要伸手捕捉，顷刻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到底想要试探和证明些什么？我疯了吗？

        我现在对示舟到底抱着什么样的？

        有时候我甚至觉我们大约是互相恨着的。我恨她总想抛我，她恨我总是拖住她。

        “她喜不喜你我不知，但看得来你是上的。人家平A一，你都快把大招交了。”

        但如果是她的话，就算她酒后要辱骂我、殴打我甚至杀了我，只要这能让她把积压的绪发来，我都能接受。

        如果是前者，我大概会很果断地跟着去死。但面对后者，我完全不知该如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