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邢意疑惑，“什么？我伤了不能别的。”

罪？因为壑难平。

        “……我很好，老病，死不了。”

        拉开车门的时候，邢意终于受到手臂上未理的伤，皱了皱眉，有烦恼自己还是忘记了，最讨厌理结了血块的伤了。

        所以威严的严书记此刻在邢意看来无比羸弱……

        她现在只会对妈妈偶尔撒，但，她好像在渴望黏着严觉嵘，得不到他同样的绪回应会觉得烦躁，得到了会想得寸尺想要更多。

        邢意轻车熟路地拿了常用的牌，结账走人，看到严觉嵘还在，秉持着关心关的原则上前敲敲车窗。

        “你还好吗？”

        邢意拍拍她的肩，“回去休息。”鹿璐叹息般地嗯了一声。

        她靠边停，微眯睛，前边的车有熟。

        “朱队明天见。”邢意对他摆摆手，先他一步了门。

        想起家里的碘酒快没了，邢意只得先去药店，还好顺路。

        “等等。”眨严觉嵘已经站在后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带上车。

        一场酣畅淋漓的寒暄就到此结束吧，邢意预备说再见，对上他的睛，突然被俘获。

        邢意对他们之间的事不了解也不会主动去了解，拿上车钥匙也起离开，在大厅碰上朱志庭。

        比如此刻，她前一秒还在为严觉嵘的严肃冷漠微恼，后一秒就因为他对她展的温柔特殊而雀跃。

        邢意其实是很黏人的，从小时候就是，喜闹爸爸黏妈妈缠哥哥，如果上天不曾跟她开过那样的玩笑，也许她会像鹿璐一样，开朗率直。

        他好严肃。邢意把刚才心里所有想法成团扔到角落，“嗯…正要回去理。”举起手里的碘酒冲他晃了晃，复制他的严肃，“我先回了，回见。”

        邢意看着一前一后门的两人，隐隐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和之前有不同，刻意的疏离和难解的纠缠。

        邢意心里打了个抖，被自己麻到了，移开视线，正要说话，被男人抢先：“你的伤没有理。”

        “……哦。”死不了就行。

        安曙在一边说送她：“太晚了别坐公交了，我送你回去。”

        朱志庭：…能不能有一次让我说句话呢…？

        邢意疑惑安曙为什么没班，他不跟这次审讯。哦，他还给所有人带了中饭和晚饭，否则现在邢意就是一天没的状态了。安曙也有古怪，邢意心想。

        鹿璐没力气拒绝他了，短促无力地嗯了一声。

        只要是人，都有对的知力。就像此刻，他微微抬，瞳孔映着外界的光，微皱着眉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他要贯彻的某项重要方针，定又专注，但好像又不止于此。总之，俊又深。

        严觉嵘扯了扯唇角，“你自己肯定不好上手臂，给你上药。”

        行吧，是这样的。

        鹿璐自然不是不懂，只累得半死后的抱怨。

        邢意自觉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他们终归不是同路人，过分的相只会

        车正好停在路灯，绿化带养得不错，夜晚的微风轻，斑驳树影随着微风在他脸上晃，本来应该严肃若覆冰霜的脸添了几分稽，邢意心里还为这个病人加上了柔弱滤镜。

        警察需要锻炼速记能力，况且邢意还属于有速记天分的那种。她扭思忖，严觉嵘生病了？

        所以邢意开的话都多了几分哄小狗的柔……（虽然邢警官没有哄过小狗，但是她能想象）

        所以严觉嵘听起来，觉就像，他也许明天就会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