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要林素素靠上去还是跪上去。
林素素顺从地走到她边。
沈蝶拿起那盏酒抿了一,调侃:“真会见针,说是急得不得了回去一趟,原来是半急,急的连电话都不接了。”但也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林素素只能尴尬又羞赧地笑笑,小姑娘家被戳破秘密心事时的笑。只是在沈蝶的威压之,暂时不敢脚。
沈蝶享受这种羞赧,才挂枝的花的羞赧,比一切珍馐佳肴更味。
践踏会反抗的猎才会有快。
难以驯化的猎才能激起人征服的望。
林素素包藏的祸心、暗怀的鬼胎同暴烈的脾气一起,组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可小兽。
被鞋尖踢踹时哀哀惨叫的小兽;被湿腻章鱼捂到窒息时膛起伏剧烈的小兽;被烟到腔起泡的小兽;笑容熟练却心有怨恨、无比不甘的小兽。
这两兄妹畸形的关系也是林素素的诱人所在之一。沈蝶过的太平淡顺遂,需要刺激、玄之又玄的、突破常规的东西。
而林素素太对沈蝶的胃了。她甚至不舍得同别人分享这副新画卷,也不想待价而沽,只想一个人细细品鉴、把玩、摊开又卷起,私有私藏。看画中人奋力求生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真是比任何毒品都更让人上瘾啊。
257.
沈蝶端起另半杯酒递给林素素,让她继续未竟的豪饮事业,然后开始语气淡淡地教导:“这并没什么,人总要抉择,要虚伪地求生,还是真实地求胜。世界全无意义,毫无理。何为德,何为良善?所谓的答案是蚂蚁一样的人自行制定的。只要比他们,就不必被束缚。”
“我很兴你能定决心,了却心结。能自己决定的事并不多……生还是死,谁知什么时候会发生?说不定因为战争爆发死掉,因为小石击中脑袋死掉。既然无法避免,未有定局,就顺着你的心意来。总是要有人牺牲的,不是你,就是你哥哥。”
林素素仿佛在听老师讲课,如果沈蝶没有在脱衣服,就更像了。
沈蝶是造主、上帝、领袖、教师、藏得很好的自大狂。
“糊糊涂涂地过日,糊糊涂涂地压抑,糊糊涂涂地讲究……何必。”
林素素糊糊涂涂地想:沈蝶很讨厌,她的教育癖、居临的态度都那么讨厌。说的话也又大又空,仿佛说了什么,又仿佛没说。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牺牲的人不能是她自己呢?让她被小石砸中脑袋死掉好了。给林素素幻想的沈蝶的千万种死法添砖加瓦。
林素素每每都觉得,对方只是在用老旧积尘的尊贵奸自己。
沈蝶摸摸她的,带走她的灵魂;
咬咬她的手,带走她的觉;
抱着她时,怀抱像一个牢笼。
林素素的心理受了压迫,变得奄奄一息,却没什么骨气,在充足的营养茁壮成长着。
沈蝶放在酒杯,直起,跟她面对面站着,伸手压了压林素素的脑袋,比划着笑:“你都和我差不多了。”
差不多的,差不多的发长短,只肤有些许差异,但那个不重要。
林素素也笑,学着沈蝶嘴角上提,睛却无波无澜,静得像一潭。
“最近锻炼得多,吃得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