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恍惚间又成了一个玩偶,蜷缩在晚归的林哲庸旁,无忧无虑、快乐天真。
陌生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断断续续的、犹犹豫豫的。
说了什么林素素没有去听,因为她正依偎在哥哥的怀里,忙着回四个月前的小孩。
“啊,这样。”林哲庸说,“没什么问题,我早想这么了,只是要去见一见沈蝶。”
他轻柔地捧起林素素懵懵懂懂的脸,用拇指揩去上面的晶莹光。
林哲庸说:“素素不要难过,这不是好的吗?刚好省了一笔药钱,可以去把标记洗掉了。”
182.
林哲庸说要去找罗兴,这次不是拿他当离开的借,而是要谢罗兴照顾了自家妹妹。林素素也坦然自若,因为罗兴本就知的不多,林素素又早和他串联好了,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她只说是好妹妹,要陪着林哲庸去。
林素素变成了一只惶恐的跟屁虫。
而在去罗兴家之前,林哲庸笑地说要喝酒吃菜,林素素则期期艾艾地指对方虚乏,不宜喝酒。
林哲庸听完,把剩的三烟丢在桌面上,对着林素素轻声笑说:“笨,不该烟我也了,要死早死了,一两酒算什么。”
林素素拗不过他,也就只好照办。
不多时,酒菜送齐,两兄妹语笑嫣然、举杯同庆。
但是他们到底在庆祝什么呢?庆祝林哲庸醒来又坠噩梦,庆祝林素素被沈蝶玩得像条狗。庆祝林素素愿望成真,哥哥留得命在。
于是这笑容里几多忧愁,杯中酒也带了苦涩。
白纸沾灰,清滴墨;念一起,难复如初。
林素素仰脖喝成年后的第一酒,辛辣的觉烧穿了肚,烧尽她脑中事、心中,烧的她神迷离、意念澄净。哥哥说的没错,酒果然是好东西。
林哲庸笑她:“多大的人了。”
林素素也笑,是那种朦朦胧胧的傻笑,“再大的人也会醉,哥哥你也会醉的。”
183.
酒的档次不,装在玻璃杯里碰撞着溅花,也很丽。
随着几声清脆的碰杯声,几朵花从桌上长了来,林素素的脸颊也跟着红了。
接着,她服了输,神呆滞着说自己醉了。醉了醉了,昏了昏了;年纪太小,不胜酒力。
“还要读书,确实不能再喝了。”林哲庸说,他的睛被酒得发亮。
然而林素素咧嘴傻笑一,在酒面前众生平等,alpha也会缺一筋,“我不用上学,因为被保送了,说不定过段时间我们就要搬去新学校啦!”
保送?
林哲庸夹菜的动作骤然停止,两筷中间的菜落在桌布上,黏腻腻的酱油。
他着急地问,“保送?什么保送?哪里的名额?”
林素素像是被吓了一,酒醒了三分,她没有条理地回答哥哥:“帝国理工,机甲专业,沈蝶说她是那里的教授。”
“为什么?为什么会给你?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林哲庸急急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