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庸着烟沉默了片刻,因为不知从何说起,他明白自己或许应该愤怒,但是和包容妹妹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它植在的最深,和血肉缠杂着长到了一起。分不开、不掉、逃不。
林素素黏糊糊地看着他,用神织成了一张蛛网,而林哲庸就是一只即将扑网的小虫。
林哲庸被看的不大舒服,因为他还有林素素注的信息素,两人离得如此之近,导致的信息素都在叫嚣着溯源,要让林哲庸踉踉跄跄地扑林素素的怀里。
“别这样看着我。”林哲庸轻轻地说。
林素素的脸立刻又灰上一层。
能让林素素现在安静坐着的唯一原因就是在等——等林哲庸的反应,即使刚刚她已经窥得了对方的态度,但林素素不撞南墙不回,现在还是不死心。
她本来觉得是林哲庸之前不太冷静,所以才以命相要挟要离开。现在想通了,自然不会再逃走。都怪沈蝶了纰漏,而自己又发了病,才叫哥哥受了冲击,一些不理智的事来。
可是此刻打一看,自醒来起,林哲庸就变得无比陌生,看起来无悲无喜,像一尊神。
172.
林哲庸板板正正地穿着一件淡黄的长袖衬衫,衬衫颜的像椿芽,愈发显脖颈上吻痕的红与脸上没有血的白。衬衫上画着无数或睁或闭的睛,睫被描的夸张上翘,里面的黑珠放去无数或喜或瞋的目光。
林哲庸不看她,这些画上去的睛却在看着她。
林素素就在这些目光坐着。忐忑,面显慌张,觉得快要大难临。
“素素,我是没有你聪明,但是也不能总骗我。理我是懂的,这世上容不得兄妹相奸的丑事。所以我才想着,只有我离开一段时间,才能重回正轨。用的法虽然不大对,但也是一条退路。”
林哲庸早被妹妹的癫狂吓醒了,他知事的发展早了自己的预料,离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可能还会让问题恶化。看林素素昨天那副癫狂模样,自己要真的走了,她恐怕要丧失理智,红着睛咻咻乱转。
谁知最后会发生什么呢?
所以林哲庸说这话时,表很怪异,怪异的让林素素有些发慌。
刚刚组织起来的诉苦和谎言都忘的净净了,林素素变得笨嘴拙起来,她只能磕磕绊绊地表达唯一的诉求:“你不能走,哥哥。”
她哀求。
“我走不走又有什么关系?我永远是你哥哥,这一不会改变。爸妈的房留给你,你的生活费、学费,我也照样会给你。所以分开一段时间只有好,没有坏。”
173.
“我不要生活费。”林素素畏畏缩缩地扑过去,抱住了哥哥,绵绵地落泪示弱:“我只是你。”
在不影响最后结局的况,林素素能屈能伸、愿意示弱、愿意用涕泪换得林哲庸心。
这一招用的很刁钻,很无解,她确实到了。
林哲庸意识地躲了躲,但没躲开,也就算了。他泡在咸涩的泪中,整个人都酥了、了、化掉了。肉化在林素素的哼哼唧唧里,防备的堡垒劈劈啵啵地垮塌,只剩一颗的心急促如鼓般动着。
动着告诉他:你是哥哥,你要对她的人生负责。
林哲庸觉得自己脑袋空空,一儿绪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