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双手扶起她的肩膀,让她坐直,举起她的右手,自己伸右手拍上去――
她愣了片刻,扑上去抱住前的人,破涕为笑:“老成,你们大学生真会安人。但我这边,可能要复杂一些。”
还有其他人?她有懵,反应过来后,也伸手:“陈大夫你好!我文化程度不,请你多指教!”
还没听到桃园结义,嬴洛就埋在人怀里,呼呼大睡,中间去了趟厕所,一觉睡到陈医生回来。
“嗯……我勾引了往我嘴里稻草那个男知青,把他勒死了。”嬴洛心里有忐忑,她担心成舒会觉得她残忍。
门被猛地推开,踉跄来两个人。
“啧啧啧……”门闪开一条,门上探一个大脑袋:“打牌不?”
青年看向嬴洛,是她熟悉的那种安静深邃的神:“和她一起她想的事,挣钱给她买电视机。有机会的话,去大学找找工作,如果不行,当工人也不错。”
“怎么复杂了?比数学还复杂?”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她让成舒给她读《三国演义》。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也没底。但是转念一想青年早晨的告白,也不该是假的。
“小声!病人要休息!”陈医生没好气地说。
“哎呀,那你们正适合游过去。”陈医生终于不再板着脸,向嬴洛伸手:“我和阿祥,也是这样想的。但我还想去医生,将来治病救人。你们想见见其他人吗?”
“A hard life choice.”大脑袋咕噜了一句洋文,抓着发,痛苦地坐到木地板上:“黄祥,你别我!”
“阿成,你没同她讲过吗?”陈医生显然有些恼怒:“要是游不过去,就是个死。你生在香港,是级知识分,又受了迫害,想回去,我一万个支持你,你牵连小嬴跑这么远是什么意思?你难是想看她年纪小,格样貌都好,想找个对你百依百顺的老婆?”
“本来就是封建文人编来压迫妇女的,我怎么能拿假的东西,用来发誓我们之间的真?”青年认真地看着她:“你想听的,是这些吗?”
“阿妹,这条只适用于他!赶紧给我交钱!”“汉奸”阿祥踮起脚,揪着大脑袋的领――嬴洛这才发现大脑袋得将近一米九:“你到底什么时候去香港!不去就回你的东关大队!”
“打你个!再白吃白喝,我把你举报给红卫兵!”大脑袋被一只巴掌去,拖到门外,吱吱哇哇厮打了一阵。
嬴洛急忙辩驳:“不关他的事,是我想和老成去香港看电影,拍相片,顺便穿花裙,当工人挣钱,我不想一辈看人脸,吃凉窝窝。”
“那你呢?”陈医生不肯放弃拷问。
陈医生打开她卧房的灯,又换上了那条白裙:“休息得怎么样?”
“得漂亮!”
“老成,你给陈医生钱了吗?”嬴洛悄悄问成舒:“我们还有钱吗?”
“有神多了!陈医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香港?”她眨着睛问。
“走?阿妹,去香港是要游好几个钟过去呀。”陈医生张大嘴巴:“怎么也得等伤完全愈合了,力恢复了,才能再打算啊。”
些话我一路上说了很多次,再说多少次也不会烦。”青年试着拉过她的手,见她没反对,就接着说:“你要是想听什么‘我不嫌弃你丢了贞’、‘你丢贞都是为了我,所以还是贞洁烈妇’这种话,我死也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