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啊,但你的资历也够压他们了。”他又把床摇去,说:
“景元,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景元附耳去听。
“地衡司的名单,上面有一些太嚣张的东西,我和他们斗了一辈都没有结果,但是我希望你……”腾骁话说到一半,声音便渐弱去。景元大骇,抬起去看自己的前上司。腾骁闭上了睛,看起来是安静地睡着了。腾骁的遗愿,既是愿望也是遗憾,他指的是那几百个掌握了罗浮命脉的家族。
景元恍然,泪浸了因为压力和激动而布满血丝的球。这时,腾骁的其他属姗姗来迟,他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将军!”众人一片悲戚,半是对斯人已逝的悲伤,半是对自己与权利肩而过的恐惧。
似乎是这突如其来的乱惊扰了腾骁,他挣扎着说了一句:“我还没死呢!”正是这句话燃尽了腾骁的全生命,说完他便安详地去了。于是这就是前将军、为罗浮鞠躬尽瘁的腾骁的遗言了。
景元的就职仪式,因为夹在饮月的审判和腾骁的葬礼之间,因此一切从简,甚至可以说是草草了事。景元不在意这些,这与他的设想最不同的地方,还是观礼的人群里少了那个人。他现在正在幽囚狱里,刚被判了大辟之刑。
事实证明即使是将军也不能在罗浮翻云覆雨。虽然将军确实有全罗浮最的权限,但是他还是遇到了很大的阻力。龙师们不知龙心已经移位,还在傻乎乎地问丹枫。你们就审吧,审不来的,景元想。
但是幽囚狱已经察觉了应星的变异,于是景元提议不要刑、只是照关押倏忽的规格来关押他。
“既然他已是不死之,那么刑便毫无意义了。桀邢未免太残酷了。”
“将军,应星犯的罪行必须受到惩罚,即使刑没有意义,他的痛苦也是他应该付的代价。”人偶冰冷地说。
“他只是一个从犯。”
“您是在徇私枉法吗?”
“…”景元被扣了一很大的帽,但他确实觉得应星罪不至此。
“饮月之乱如果不能重判,您便难以服众。死难者的家属们不会认可的。”
“缓行呢?”
“将军,工造司那些人盼着他死呢。”人偶提示景元可能会得罪一些人。
“缓一缓,等风过去了再说。”景元眉紧皱,命令。
“将军,饮月之乱实属千年未有之事,这种事也没有过先例。他已经不是百冶大人了,从那上检测到了倏忽和丰饶的能量……”
“尽力去办。”景元了一气保持镇定,“倏忽应该只给了他复原的能力,他本的破坏力没有倏忽那么大。”
况且他惟求一死。
03.
“你还记得我吗?”景元背着手,居临地问。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百年变迁,二人都已经不是原来的面目,现在站在景元边的人,刃一个也不认识。刃也不知的是,过去四百来个家族,如今只剩百余个,权利回归了它原本的地方。
“记得。”台人回答,“景元,你……”
“把他押回去。”
当然没有押回他几百年前的那一间,仅仅是照星猎手的份安排的牢房。又因为有将军本人的特殊照会,牢房环境不算太差,甚至可以说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