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到应星。
“保住的是‘饮月’,但是‘丹枫’一定会死。我最近梦到了。”丹枫写,当时景元还
“就我的报,龙师不会抹杀‘饮月’。你保住一条命。”
景元先去见了丹枫,这个会面机会也是他费了不少力气才得到的。龙尊换了一衣服,很简朴的样,尾巴上覆着层层锁链,目的是限制他的龙尊之力。二人隔着铁栅栏相对而坐,这不是丹枫狱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因此二人都很冷静,先前发绪一样、互相谩骂的对话已经发生过了。为了防止被监听,二人选择以笔谈来交。
过刚易折,过刚易折啊!
01.
“我早就觉得持明有问题。”景元想。真是丑陋啊,他瞥了一衣冠繁复、乱成一锅粥的龙师们。丹枫不见踪影,据他的手报,是已经被交付十王司了。更大的问题是倏忽的血肉,倏忽血肉发生异变,而受到它影响的是……
“龙师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杀了龙尊。至于百冶大人,他的寿命本来也要到了,您不至于为他押上罗浮往后的几百年!”
他看到丹枫白的靴沾满污渍,被几个持明族人架着不能动弹;腾骁负重伤,躺在担架上,似乎是刚从才晕过去的;剑首堕阴,行为举止已经不是正常人的姿态,陷了与过去战友之间的苦战。
在大惊之,景元的心灵几乎麻木了,他只是很尽职尽责地善后。在最初的一两天,他甚至没想到要打十王司。或许就是这一丝时间差,导致了后来也无从手的窘迫?
“住嘴。明天我晚上再去一趟幽囚狱,给我安排日程。”
之后的一切好像都是在转瞬之间发生的。
卜者打的“大凶”的牌闪过他的记忆。
最明智的举动是和狱中人划清界限、迅速切割,那么他还能保住现在手上已有的政治筹码。但是人非草木,景元一想起这个念,就到一阵恶心。
“不可违背吗……”
“我们现在已经争取到了地衡司和太卜司的支持,”青镞分析,她后的大屏幕上显示着目前的战况,“将军现在随时都有可能醒来,至少我在丹鼎司的线人是这样说的,在他醒来之前,我们要争取到尽可能多的支持。骁卫大人,云骑那边的展如何呢?”
景元正声说:“我当然不会把将军之位拱手让给别人,但我也不能睁睁看着他们把他俩死。而且即使我是将军,罗浮也不是将军的一言堂。”
“有危险啊。**也在云骑中基后,而且您的恩师如今已经不能助力了——”青簇自知失语,“抱歉。”
“…是。”青镞无言。
青镞忍无可忍了似的:“景元(直呼其名),这些事急不来,等你当上将军,还愁没法捞他们来吗?况且饮月这次闯大祸,您非要在这个关冒天之大不韪,去、去——”她一气没提起来,看来是气极了,“您这是在用您的前途和罗浮的未来开玩笑!”
当紧急消息在深夜传来的时候,景元看通传脸上慌张的表,他冥冥中觉得这就是那件大凶之事。
景元能察觉应星最近在和丹枫鬼鬼祟祟地谋划些什么,为此他还在百忙之中去了趟太卜司。他想通过预知的方法来防止应星傻事,但是无论卜机怎么调度,结果都是鲜红的“大凶”。天机难测、天命难违,讽刺的、是属于景元的天相却是欣欣向荣、冉冉升起的景象。
那个人,工造司那帮人看不惯他很久了,景元听说过他们曾经设计陷害他,但是他依然力排万难当上了百冶。
青镞脸一变:“您还想着他。”
“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看来是不可违背的了……”卜者的话掐断了景元的希望。
“没关系。”景元斟酌,“把迴星港的项目给他们怎么样。”
要理的事太多了。
“不可行吗?”
“胜算大概有几成?”
百忙之中景元去了趟幽囚狱,以他的级别还不足以动摇这一切,但是他是真的怕了。他完的面了一丝裂痕,因此让他的对手抓住了把柄。而且即使他居位,也要考虑平衡各方。
景元没说话,他伸手指比了个数,青镞了然。
命运是不能被圆的周旋所欺骗的。
“我昨天和云骑的**委员会见了一面,我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景元说。
腾骁此时正在昏迷之中,罗浮上无主,景元却分神去为了狱中的友人奔走。明人都看得他想保谁,最令景元不能接受的是这竟然成了一项能谈判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