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太贵了。
这种诡异的病症比抑郁症、双相障碍还要不招人待见,也更加难以启齿。因为许多人都不愿意去了解或正视这种疾病,只是将其当作一种笑话、一句羞辱人的恶语。
如果我是抑郁症,我还能够尝试着向朋友们哭诉,或者借个肩膀依靠。而当我第一次酒后向我的gay蜜Simon吐这个病症时,他一脸惊恐地望着我:“妹妹你想嘛?不会想找我借鸡巴挨吧?”
酒劲上来,我当场在他脑门儿上cei了一啤酒瓶,直cei得他脑袋开花,鲜血横。玻璃渣碎了一地,我手里握着半截参差不齐的酒瓶,朝他脸上呸了一:“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你那只有后面来前面才得劲的破玩意儿,我看得上?”
这件事以我把Simon送医院告终,他脑门儿缠了一个星期纱布,因为本理亏,所以医药费也没好意思腆着脸朝我要。
而我后来再也没有向任何一位朋友吐过这个病症。
别人都笑我。
唯独萧逸告诉我,宝贝,这不是病,而是天赋。每个人都有天赋,你最妙的天赋恰好落在这件事上。这叫可遇不可求,不要觉得羞耻,我好你。
这是我的天赋。
于是我不再为天赋而到羞耻,生命中唯一的羞耻,是浪费自己的天赋。就好像对于萧逸来说,你不让他开赛车,简直是要他的命,同理对于我而言,不让我,不如杀了我。
但很可惜,即便21世纪,国仍有相当多的一分人将视为洪猛兽,听不得见不得,甚至还想用鄙夷的唾沫堵死别人的生活。
我从未想过《包养日记》会在小众圈里受到迎,随之而来的是质疑与抨击,有人怀疑我是不是神有病,有人骂我不知廉耻,还有人问:博主是不是男的,假扮女的意淫?
每次看到这些,我心其实毫无波动,继续enter键,发刚刚编辑好的只言片语,记录与萧逸刚刚结束的又一场疯狂而沉沦的。
我只承认我在发疯。
这是发疯的世界,发疯的领域,发疯的形式、与神。发疯是因为找不到排解的,我不在这里发疯,难在现实里发疯吗?难拿着刀去现实人吗?
在这个虚拟的角落,我可以一次次杀死我自己,肢解切碎,然后将一块块血肉重新拼凑起来,重塑一个灵魂。
算了,这些话说来那些人也听不懂,我所需的便是合上电脑,窝现实萧逸的怀抱,亲吻他的巴结,撒着缠他给我讲睡前故事。
“不许夹带黄私货。”我不忘恶狠狠地警告他。
回复完博客的最后一条留言,我力竭般地合上电脑,窝在床上抱着膝盖,却突然不知该些什么才能打发掉接来的漫漫长夜。依旧无比酸,或许待会儿力恢复我可以床洗漱,画个妆门,call朋友喝杯小酒,又或者蹭个卡座蹦迪。
其实我不太喜蹦迪,太吵太闹太乱,搞得我脑仁儿发痛。但夜场,至少可以保证我不是孤零零一个人,陷这片喧嚣鼎沸的世界,我的孤独才不至于引人注目。
如果萧逸在就好了。
萧逸在的话,哪怕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心里的空也是可以被填满的。
想到萧逸,我又不自禁将手指朝探去,明明片刻之前还说要够了,现在又来了觉。那里依旧红,指尖探的瞬间我难受得狠狠皱眉。
可我没有办法,我停不来,我很想要。
另一只手摸到手机,开始给萧逸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