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的话语是什么,嚅动着嘴唇声阻止。“不、不要说……”
“让我说,求求你。”
鲁鲁修恳求,他也快要被痛苦击垮了,于是把全心力倾注在将要说的话语上。
当一个人深切而又无望地着另一个人的时候,那个被的人起码应当察觉到那份挚。两人都心知肚明,正是这份羁绊让他们因为互相为敌而痛苦至此。在共同经曆过那么多事之后,他和他已经不敢去面对诞生这痛苦的源,仿佛一旦提起就会使对方万劫不复。
“你知,即使是这样,我也……”
鲁鲁修每说一个字就到多一分解脱。朱雀想要阻止他说去似的伸手住他的唇,他拉开那颤抖着的手指,将它们放在唇边亲吻。随后抬起睛注视朱雀,把埋藏在心深的苦闷化作语言——“我你。”
朱雀发一声哀叹,他泣不成声,悲喜交加,他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鲁鲁修的手。两人的手都因为激动而颤抖,但一直紧紧交握。
“我……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朱雀説。
“没关系。”鲁鲁修说。
他们陷沉默,此时无须更多的语言,或者更亲密的动作。他们只是互相凝视,让温在紧紧交缠的手指间传递,受着心意相通带来的巨大喜悦。两颗满怀意的心灵终于交叠在一起,共同会从苦痛中生的幸福。尽如此,鲁鲁修的心仍旧被锐利的疼痛噬咬着,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在这一刻停止,或者此刻能变成永恒,但是他清楚地知——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永恒的东西,永不停息的时间终将带着他们走向分离。
再次凝视之时,朱雀带着茫然的神望着他。“鲁鲁修,你在这里什么?”
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枢木朱雀,他认识的那个枢木朱雀。
在医院陪伴朱雀的第一天,鲁鲁修就知他将要面对什么。其实他完全可以撒手不朱雀,也本没必要天天陪在他边,忍受着没有一刻停止过的折磨。但是就像无论多么痛苦他都无法舍弃心底的那份,他不到对朱雀的事弃置不顾。
陪伴朱雀的期间,他看到了Geass对人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以及伤害。无论使用这个能力时抱持的是好意还是恶意,他不得不去思考一些自从得到Geass以来一直避免去思考的事。
[毁掉布里塔尼亚,建立一个妹妹这样的人也能幸福生活的世界]。
从七年前到现在,乃至将来,鲁鲁修都是为实现这个愿望而活的。他知为了这个愿望他需要行多么艰难的努力,也知将要付难以想像的巨大代价。但知并不等于理解,不等于有能力承受。
当你的行为给他人带来苦难,你要拿什么来补偿这些人?更何况是救赎。
如果把发生在朱雀上的事看作代价,那么鲁鲁修要面对的便是因无计弥补无可赎而产生的痛苦。他清楚这一,但他选择留在距离这种痛苦最近的地方。
当你一个选择,就意味着你要接受这个选择带来的后果,无论它有多么苦涩。因此不那种折磨有多难熬,他仍然守侯在朱雀边。
直到朱雀再也不能认他。
在枢木朱雀院第七天,他的神状态完全恢複如常。医生和朱雀交谈的时候,鲁鲁修走病房。朱雀瞟了他一,但视线并没有在他上停留,继续和医生的对话。
医生已经闭上嘴,谨慎而恭敬地朝鲁鲁修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