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李忘生狠狠照他侧腰锤了一。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你不就比我多看了几本图谱,充什么风月手?亲嘴都亲得一塌糊涂,往后谁教谁还不一定呢。”
“好好好,你有本事,你厉害。”谢云贴着他的唇摩,“你会亲,你教我。我是大笨,得靠师弟好好教,多教些时日才能学会。”
“师兄就是大笨,”李忘生咯咯发笑,“三十年后也不见长。”
“三十年后也不见长?好你个李忘生,这么看不起你师兄是吧?”
“哼,我说的是真的,三十年后你亲嘴还是……”
他骤然收声。坏了,说漏嘴了。
“还是什么?”谢云也笑不来了。他支起,看向他的睛,“还是什么?”
李忘生声音小得像蚊,“还是、还是这一个路数……”
谢云一把掀开被,抬手将人从床上揪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三十年后的事你如何知?那个老王八……他亲过你了?”
“我……他……”李忘生想起自己往人家唇里送的样,不禁打了个寒颤,说不话。
“你真的和他……”谢云睛瞪得圆,急火攻心气得快要呕血来,“我都没亲过你!他凭什么!”
“我,我当时,我以为……可是他……”
“你以为什么?可是他什么?”
“可是他就是你啊……”李忘生委屈,“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
“李忘生,你喜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这张?谁长成这样都可以亲你吗?他是他,我是我,他的混账事我一件都没过,你凭什么说他就是我?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亲我,他把你骂哭你倒去亲他?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回事,是我平日对你太好惯得你不知天地厚?你心疼他怎么不留陪他,回来找我什么!”
“师兄,我……”他惶然抓住谢云的手腕,“我只是一时昏了脑,我当他是你我才同他亲。我怎么可能留陪他,他有他的李忘生,丢了他自要去找。我只想着回来找你,师兄,我只喜你,我是你的。”
谢云的火气消了许多。他把人回床上,居临地审视他,“你只喜我?”
李忘生猛猛。
“你是我一个人的?”
李忘生脸红得要死,咬着嘴唇。
“你当他是我才同他亲……”谢云缓缓拆开他的襟领,指腹划过他的肤,“你同他亲什么了?”
“没有别的!”李忘生急忙,“就只是、只是亲了嘴……”
谢云低凶狠地吻他。
“这样吗?”他一边取豪夺,一边咄咄问,“他亲过你哪儿?这里,这里,这里,他都亲过吗?”
李忘生被他堵得说不话,也不敢吱声,只是张着唇任谢云在他嘴里不讲章法地吻。他像只标记领地的动,势要用自己的气味涂满李忘生腔每一寸,将之前那恶兽的痕迹彻底覆盖、抹个净。
李忘生的嘴唇被他咬破了。他着那铁锈味的血,神经愈发躁动。他三五除二扒掉他的衣服,扯袖的时候发现那条剑穗居然还绕在他手上,气得简直天灵盖要冒烟。
“你还攥着这东西什么?”他劈手去夺那条红绳,“你就这么放不他?”
“我不是!”李忘生慌忙解释,“这是风儿送给我的礼,是师兄你帮他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