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被他说得飘飘忽忽、神思迷离。谢云实的怀抱令他安心,于是他鼓起勇气将那可怖的未来说给他听。
李忘生浑紧绷不敢看他,“知……大概知。”
“都好。”李忘生脱了外衣往床上一,“只要和师兄一起,怎么都好。”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谢云问他。
“师兄……你什么……”
李忘生忽然脸红,“谁、谁就被你拱了。”
他说天家生乱,说师兄义,说师兄走投无路离山而去,说东瀛剑历过腥风血雨,说他不知为何与师兄反目成仇,说风儿不明不白为师兄舍送命。
“空白牙谁不会说?你上不上来?”
两人又在门黏糊了一会儿,一阵山风呼啸而过,他们才意识到这半天竟连门都没关。
“那、那我去给你找套枕被?”
谢云也跟着回过味儿来,“哦,说得对,现在还不算。这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呢。”
谢云失笑,“这是我屋,我跑什么?”
谢云一溜烟窜室,拖大木箱开始翻翻找找。李忘生在他屋里转了一圈,熟悉的房间并无变化,却看着莫名亲切了几分。
“上来上来。”谢云认命地爬到里侧,隔着被把人搂到前。“这样行了吧?”
谢云尴尬地清清嗓,“师弟,亥时已过,我送你回屋睡觉吗?”
“知怎么吗?”谢云叼着他的耳垂问他。
“不走。”谢云安抚地吻他,“师兄不走,说什么都不走。就算你不要我赶我走,我也不会走。我这辈认定你了,今日粘上我这块狗膏药,你就再也休想甩掉。”
“火光灭了就能睡着了。”
“睡不着。”李忘生说。
“想看何时不能看?天亮让你看个够。明天还有早课,再不睡觉回又要挨师父训了。”
他栓好屋门,转回来,紧张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你、你要沐浴吗?应该还剩些,我去给你收拾浴盆。”
“不必了。”李忘生扯住他的袖,“我晚上练完剑回房洗沐过了。”
“这床被年有久了,我盖兴许还行,你盖大概会凉。”谢云把枕被搁到床上,转同他商量,“要不你委屈一,今晚将就盖我平时盖的那条,明天我就山置办新的。”
“训就训吧。”李忘生撇嘴,“我俩背着师父私定终,早晚也要挨训。”
他说那个师兄过得很苦,说他上伤疤累累,说他心里满是创痕。他说他见不得师兄那般伤心,多看一,便觉得心都要碎了。
“什么?”谢云撑着俯吻他,“当然是你了。”
李忘生满意地啄他的唇,“行了。”
李忘生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说,只好搬师父讲的经文搪:“天机不可,未来之事,我不敢轻易分说。”
谢云把他拥在怀里,细细密密地吻。
“说与师兄又何妨?如今你我互通心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我二人休戚与共、浑然一,何苦瞒我?”
李忘生笑着亲他,“师兄真是无赖。”
李忘生的脸腾地烧起来。
“不知,不。”李忘生扭哼哼,“你有前科,我得防着。”
“我就赖上你了。”谢云抱着他笑,“谁让你来招我的。”
他掀了李忘生的被钻去,李忘生来不及推拒就被他在一顿猛亲。被蒙着,谢云压着,李忘生得冒汗,推他膛却又推搡不动。
“不想睡。”李忘生翻面对谢云,“想看师兄。”
谢云脸颊发烧,“那我先去关门。”
“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发生。”他贴着他的唇齿许诺,“我师弟这么我,我可不能辜负了他。”
谢云哈哈笑:“没事,师父要骂也是骂我,山猪拱了翠白菜。”
了什么话,造我的谣,说我要走?”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李忘生说,“我不会害你,师父也不会害你。我们只想你好好的,师兄,你一定、一定不要走。”
李忘生眨着睛想了想,“枕被得要。”
“知就好。”谢云吻他的耳廓,得他半边一阵阵地发麻,“不知也没关系,师兄给你一字一句地讲,手把手地教,你想练我就夜夜陪着你练。这事同剑术也没有多少分别,说到底不过熟能生巧而……
时辰已晚,谢云抬手势要挥力熄灭火烛,却被李忘生抓着手腕拦了来。
“什么前科?青天大老爷,在可是良民。”谢云神态夸张地挑眉瞪,“跑路是那家伙跑的,跟我没有半关系。”
“不回。”李忘生朝他怀里一拱,“不想和师兄分开。剑气厅的床宽,我要在这儿睡。”
“外面。”李忘生把被往上一卷,“我要在外面挡着,省得师兄半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