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有恩哭無淚,女孩帶著調侃的語氣,讓他本不知安雅到底是在說笑,揶揄他那天在洗手間念靜心咒,還是認真建議他遇到危險就念靜心咒。
「壓制祂的厲鬼終於退場,祂當然要抓緊時間發洩怨氣啊。」
想幫助靈動主,
四名男死在停車場各個樓層,被未拉保險桿的空車從二層暴衝輾斃在一層、二層車內自焚、四層坡失速撞死在彎以及在四層頂樓被當年還未淘汰的機械起降車架故障壓死。
「沒錯,那些事絕對不會發生在我上,因為有人絕對絕對會保護我。」安雅能受到靈動主陰涼尖銳的視線再一次從頭到腳的貫穿,而後停留在她的臉上。
安雅也想知,小手在安然的肌上輕拍。
「妳怎麼把陰氣往自己體內啊!會死的 !」鄭有恩伸手也不知要怎麼攔,愣愣地看著濃郁的黑氣迅速匯集,衝向安雅和安然。
厲鬼擁有的能力和行為模式常常都跟慘死的方式有關聯。
踏上二層的平面,安雅抬手遮。
真的假的?
「大師,進樓梯的人,是被惡鬼殺死的嗎?」鄭有恩手裡抓著符咒,亦步亦趨跟在安然後。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沒有人來救我?為什麼不是你?
「不跑,我會不會被抓走啊?」鄭有恩懷疑自己的人安全。
安然單手抱著安雅,另一手把鑽進襯衫衣領裡的調抓住,握在掌心輕。
原來安雅施展對一般人來說有如自殺的聚陰咒,讓陰氣匯集,並不是進她的體,而是衝向安然。
兇手將尚有氣息的人製成泥,泥又蓋起了這座建築。
於是,停車場成為靈動主的形體。
「厲鬼作惡,怨氣衝天,方成領域,是為『靈動主』。」
安雅聽她家老祖宗語氣裡委屈和抱怨,仰頭在安然的薄唇上啄吻。
「能夠改變領域格局的,只有靈動主。」
汽車刺的大燈直對著他們閃爍,看不見的地方發尖銳巨響,汽車相撞,玻璃碎了一地。相鄰的汽車警報受到震動,加上停車場的回音,吵得人頭暈目眩。
空間裡龐大的能量瞬間被煉濃縮,被安然化為己有。
「妳會什麼要刺激靈動主!」鄭有恩看向龜裂的泥牆和明顯傾斜的地面,哭無淚。
安雅從衣領翻符咒,用二指夾在手中結手印。
不存在的樓梯,通往泥建築的心。
這群惡鬼擁有控制車輛的理能力,但據記錄,惡鬼的卻只是拉扯追逐,引導人們跑向不存在的樓梯。
等等,靈動主為什麼從來沒有現過,會不會是祂的屍體受到束縛,無法現?
祂絕對有權利憤怒、去報復兇手,傷害他的兇手逃過了法律的制裁,享受蹉跎人生的光陰,而祂的時間卻永遠停在那一個月,被綁架、被凌、被殘殺。
等到安雅想結束這個吻而停,安然立刻反攻為主,對著安雅的唇尖一頓吻,屬於人間親熱甜膩的混沌聲響在重歸安靜的停車場迴蕩。
明明是要為自己報仇,卻沒想到極惡之人活著的時候就已經比鬼還殘忍可怕,當對方也因為慘死變成鬼,成為厲鬼的兇手和想逃離兇手的靈動主,時間彷彿又回到最初,被困在密室裡的靈動主,無助與痛苦沒有盡頭。
像是殘忍的兇手將被害人的屍體絞碎或是用泥灌屍,毀屍滅跡。
慘死的方式會成為厲鬼的能力。
「這是怎麼了?」
因為祂的靈魂還未脫離屍體就被禁錮在有形之中。
「領域格局??不存在的樓梯,是靈動主的能力?」鄭有恩打量車用坡兩側的泥牆。
「形不存,方寸海納,聚陰!」
你們兩個親熱也看時間地點啊?!
「如果祂們抓你,你就原地念咒吧!」
鄭有恩還在想著怎麼向外求救,被黑氣吞沒的兩人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
『為什麼妳不用經歷那些生不如死?
靈動主好像打算用泥建築本壓死他們。
「難以嚥。」安然垂,用他矜貴低沈的嗓音說著。
還不等鄭有恩吐槽,建築劇烈震動發地鳴似嗡嗡作響的聲音。
儘周充斥著靈動主尖刺般的惡意,安雅也無法對靈動主生氣。
泥建築發快要崩塌肢解的聲音,示警危險的發生,鄭有恩努力捺住自己想逃生的本能。
那些兇手,那些無視求救呼喊的幫凶,那些受到保護而躲避災禍的人?全都該死!』
一般人體內的陰陽都是相對均衡的,就算是天生陰體,也不可能一次承受這麼大範圍的陰氣。
厲鬼存在越久、殺孽越重,戾氣會讓祂們的心智越發扭曲。
師傅曾經說過,有一種厲鬼是因為死狀淒慘,成為靈動主後怨念會特別強大,但無法化形現。
「委屈你了。」
安然終於放過安雅,讓她從唇的勾纏中脫,發麻的尖拭安然染上濕痕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