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伐不停,薄唇边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传闻中,虞人以鲜血为养料而生长,因此殷红艳丽,形若血花。但不是所有的花都血为生……”
羌音略顿,他的声音敛了几分懒散,像是提及了重要的誓言:“花,你文远叔叔加绣衣楼可不是为了看你血的。”
征战沙场的人却有一颗细腻至极的心。在之外,他怀于她的知遇,也格外珍视那日在寻她时于树后听到的那席话。她在为虞人正名,也在为背负不详的他正名。
因此,他为她捧上这束稀有的,蓝的花。
话语未尽之,是他的果决,是乱世之中契合的印证,更是他投蛾、以生命为抵的投诚。
心意被人知,是再快乐不过的事。广陵王笑的脸上也浮现一丝认真:“谢谢文远叔叔。我们了和虞姬项羽相同的选择,投世,投疆场,但是我相信结局不会重演,虞人草也不会在风中独自摇曳。”
“气倒是大的。”他哼笑,却没有否认,而是拥得更紧了些。
门关上的那一刻,两人的相拥自然而然。
张辽一边稳稳地托着她,一边向床榻行去,但不知谁在亲吻时撕咬愤,于是收获了烈的回敬,脚步停在了书案之前,随即是急切的坠。
俯近,张辽在她颈侧恶狠狠地咬了一:“死孩,地方是你选的。”
仿佛一张凝脂作就的战图,被他着铺展在书案之上时,战图横陈,其上有江山,有沟壑,还有刀剑与战火留的伤痕。
剥落的动作骤然缓和,比起温香玉,他似乎更在意那些刀伤剑痕,低咬掉自己的手套,一寸一寸地摸索。
……此伤约一寸有余,凶为细匕,自上方刺肉,若非刺客,即为奸。
……此为灼伤,从伤痕形状来看,恐怕是幼时就留了。虽说平时能笑闹,她是个自从生就肩负了重担的孩。
他专注地探索着她的伤痕,仿佛在认真翻阅她的过往。时不时剑眉微蹙,似乎想象到了她当时的苦楚。
他的神里包的珍视让她又是心折,又是想要躲闪:“哈……张辽将军,让本王看看你攻城略地的本领如何?你加绣衣楼这件事,本王可还没呢。”
张辽中本来就燃烧着奇异的战意,此刻他低声哼笑,抓住她踢过来的脚腕,“哼,不知死活……”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被摆,全然舒展。
“先攻此。”
战场之上,得心应手的将领贴近她的耳朵,用亲昵的羌语音调折磨她,骨节分明的手指寻觅着攻城之,最后停留在战场中最显的绯上,指腾挪,调兵遣将。
“唔……”广陵王的笑意渐渐隐去,心神全然被他所慑,随着他的指尖游离于战图之上。
额角沁细汗,不愿丢盔卸甲的人仍在抵抗,但最终还是发了似是不甘,似是痛苦,但更像是解脱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