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脚尖,影从那里长来,拉得老长。和忉利天,接去要怎样呢?继续保持现状,当求婚本就没发生?但客观上,这是不能当其无的重大事件啊。
刚刚在海边,他们拥抱许久,最后忉利天抬吻了一他的巴,宣布自己要先回去。这算是比较明确的“我要静一静”的信号。弗栗多坐在原地,直到手脚麻了才起来。他现在很忐忑,但也很解脱。我了我能的,就看我能等到什么吧。
弗栗多轻轻推开房门……
厅和卧室没有人,浴室门没关,亮着灯。他走过去倚在门看,忉利天对着镜,正试图在金发上,用发卡固定一张及腰的简约白纱。他认真的样很迷人,弗栗多捂住嘴闷闷笑了一声。忉利天回,睛亮晶晶,也跟着他笑:“你以为我没发现这个吗?裹在你行李里的。藏东西都藏不好……”
那烟雾一样的洁白纱大概是珠、星星,埋在地的玉或者千年的雪和冰编织的,太闪亮、太耀,他直视一小会就眶发。弗栗多拿虎卡住睛:“是不是有简陋。我这糟糕的审……是不是不衬你?”
柔的脚步声,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攀上来,拉开他挡着睛的指。
“这样就很好。”
忉利天已经把纱固定好了,隔着白纱这样看他的脸,宛如满月。弗栗多涌起一要逃开的冲动。
“弗栗多,你刚刚问我是不是还相信婚姻。接来是我的回答,我还是不相信。但相不相信和我没有关系,和你没有关系,和我们没有关系。我相信的是你,一直、一直都是。”他自己把白纱揭起来,往后掀。发卡是临时固定,并不很牢,一就掉了一边。忉利天拉住耷去的那一小角,踮起脚,把纱往他上一罩。
现在他们上是同一片珠和星辰,同一片月光和冰川。他们互相盯着看,仿佛看尽了无数宇宙里缠绵的时间。
“因为是你。所以,是的,我愿意。”
洁白的纱裹住一片甜蜜的黑暗,他在黑暗里寻到两湿的嘴唇。
第一千零一次。
月亮终于落他怀里了。
end.
【小剧场】
“弟弟,朋友,”昆沙门看看旁边一直盯着手机的阿特洛波斯,“还有一个继女。”副教授以抢地:“没有人觉得,作为一个婚礼!这宾客的组合太怪了吗?”
上岛以后就一直被失眠和焦虑折磨,到昨天为止心力交瘁的帝释天,现在圣光普照,沐浴在云开月明的淡定中。现在他的心思已经完全跑去研究甜品菜单。这几天他不甘味,发誓要凭这一单猛猛吃回本。
“新人呢?”
阿特洛波斯终于从手机里拨冗抬,有搞不清楚状况地环顾四周。
婚礼小教堂是战争时建起来,但没多久就被炸毁的上世纪遗迹。号称有重建,实际上只是加固了断颓垣。连个都没有。
阿特洛波斯挑剔地挑挑眉,新人都没有说什么,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好吧,继女多嘴。
“时间差不多了。”她冲帝释天晃了晃腕表。帝释天把最后一块蓝莓cupcake嘴里,糊不清:“我七,窝这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