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他一边发抖一边低声提醒。
“这里没人。”弗栗多不不顾,绕过屏风把人摊到床上。卧室和厅不过隔着一架竹编障,午他们在大床上胡天胡地,这会连被单都还是乱的。酒店服务细致微,看他们一天基本没怎么房门就立意会这是对蜜里调油的恋侣。客房服务立升级成蜜月级别,香槟、玫瑰和油不要钱似的送,还特别把白亚麻床单换成红丝支绵绸。第一天他们晚餐回来,一开门看到花澎湃、婚床华丽,只当走错了房间。
湿雪白的铺在红绸床单上炫彩如珍珠,绕在指间的金发细柔亮,油画般的名贵调。他亲一怀里人凉沁沁的额,忉利天分开的大侧垂坠着稍显肉的弧度,嫣红湿的微张,光潋滟,宛如夹着所罗门王的宝藏……
从天到夏天,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人喂胖了,就像让一盆怕冷怕怕旱怕气又名贵的植吐花。他辛辛苦苦耕种 ,现在,弗栗多长跪起来,合该由我采撷。
被凝视的忉利天一遮掩的念都没有,床单在他起着红的褶皱,弗栗多的手摸上他的大,再往上细细地、柔柔地握住他的腰,接来理应是――,一些呻,湿的拥抱,指甲刮在柔韧厚实脊背的,然后是暴风雨般的涌动,可怕的度,失控的痉挛和搐,一般到这个时候他的记忆就变得模糊。很多次,他不曾记得自己是会哭还是喊,会说什么话,甚至不记得是以什么姿势结束――每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都是被弗栗多搂着仔仔细细亲吻。但如同钟声留在的余韵,他记得那些,那些淹没他的觉。无形,但又十分明确;没有质量,却又可以称量。那大概就是一个生命和另一个生命碰撞的量?稳定的,安心的,像云彩坠落会被大地接住,海东终被月亮召回,抑或是,伴生的星系永永远远、生生世世绕着彼此旋转,是不确定中的确定,是测不准的世界中测得准的那一分。
迟迟不见他动作,忉利天微微抬起,光透过屏风的隙规律地洒在自己膛上。小说家是个的人,尽此前他不得不把的分隐藏起来。但前这个景象击中了他,逆光的弗栗多指尖被夕阳照亮,轻轻落在他左的深红疤痕上,宛如落金新雪――所有屈辱都不必隐藏,所有的伤痕都会被全然接受。
“之前你说阴雨天还会痛,现在好些吗?”
他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说的,而且痛?好长时间不痛了。
忉利天摇摇,抬手勾住弗栗多手腕,想把他的手拉走,拉去自己腰上、或者脆,放回两之间。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毕竟遭遇奸和人伤害,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理工博士这会展示了他的独立思考和倔脾气。弗栗多既没被诱惑,也没被引导。他手往上逡巡,抚上左肩刚愈合不久的新伤,新长的肤还呈现着一种特别的粉红:“那这里呢?”
“你是外科医生吗?”忉利天转咬了一他的手指,开始生气,“我昨天不还游泳了,你记得?”
弗栗多笑一,剑眉星目:“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