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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弗栗多把他摁在落地窗上,院里灯没关,幕天席地,帝释天羞得后缩了几个号。又又紧极大取悦了老男人,他打桩一样他,直得他发麻,站都站不住。帝释天乳尖在冰凉的玻璃上摩,两只胳膊被弗栗多大大扯开,活像钉在陈列柜里的蝴蝶标本。“宝贝……宝贝……”老男人的呢喃落在他肩,动又缱绻。帝释天息着叹气,和冰冷的玻璃比起来,弗栗多的膛到底宽阔和,他们的胳膊交叠,最后居然也有了几分比翼双飞的模样。

        古今中外,金丝雀几时能和金主谈平等自由共同发展呢?

        公司的事弗栗多从不避讳帝释天,他以前就是弗栗多的特助,助着助着就助到床上去了。CBD的摩天大楼里有无数个这样香艳的秘密,平常得甚至都不能叫秘密。他老早就知弗栗多在布局生医药,有个药厂他收来也有了3、4年,专门研发SCORN系病毒疫苗。十多年前偶然从中东爆发的SCORN-1病毒,彻底改变了地缘政治和经济走向。这病毒专尅人类,靠空气传播,会染多个脏,最终诱发多官衰竭死亡。人类和它斗智斗勇十多年,一尺一丈,SCORN系病毒如今更迭到了第5代,致死率没有初爆发的一代那么,但一旦染,后遗症还是不可预测。弗栗多一直是掐准商机的,药厂新一批疫苗已经在动实验。这年轻人是弗栗多仙逝的哥哥的独,生学PHD新晋登科,现在跟着导师在国家病毒所搞基因测序。病毒所和弗栗多的药厂,说好听是合作,实质上药厂是病毒所的金主。

        他妈的,帝释天心里忿忿不平,为什么整个世界都要仰仗弗栗多

        帝释天醒来是第二天午了,百叶窗挂来,搞不清楚外是晴天还是雨,更不知弗栗多还在不在。兴之所至,弗栗多就打飞的来他一通,走的时候衣袖都不带挥一。他慢吞吞拽回魂魄,手腕是红的,膝盖是的,涸的黏在大侧,床上满是碎屑,卧室一腥腥甜甜的气味。帝释天坐起来抚摸手腕,赫然呆住了,左手中指居然套着个指环。

        这金属圈像是爆破在手上的中星,让他坐都坐不稳,又仰面倒去。他整个魂儿都碎了,一分往上窜,沐浴着金光,不不顾在唱歌;一分往钻,嗖嗖冒凉气,嘲讽他立场弱。帝释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分,说实话,没分谁能持5年?弗栗多边人来人往,今天张三明天李四改天王二麻。他有过受不了,想跑,但弗栗多不放;弗栗多也有被他作得暴如雷的时候,撵他走,但他偏咽不气。探戈一样退退舞了5年,他们的关系沉沙折戟了一堆棱棱角角的尸,现在算是在舒适区——虽说都有让步,但是帝释天知,自己永远是让得多的那一个。

        细细的戒指像有千斤重,压得他不过气。这玩意儿要是2年前套在他手上,他绝对喜极而泣。那时候他还向往安定,向往狗日的。现在,他只觉得讽刺,老男人又和他玩儿什么七擒七纵的把戏?帝释天咬牙站起来,他质不算好,昨晚被折腾一夜,现在勉维持人形。他摇摇晃晃走到浴室,花了半个小时把自己拾掇个人样。

        “宝贝你起来了?”弗栗多听到动静,抬招呼他。老男人不发癫的时候还是很帅的,阴天的漫光让他刀削斧凿的面孔柔和了,不那么霸气外。帝释天知弗栗多对面那个年轻男人从他现就一直盯着他看,但作为一只职业金丝雀,5年时间早就让他变不惊,或者说,没没脸。从事这一传统灰行当,你必须得对各种好奇的、鄙夷的,漠然的视线通通免疫。帝释天施施然走去在弗栗多边坐,弗栗多自然地揽住他的细腰,把他圈在怀里

        对面那个年轻人红了脸,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搁。帝释天起了调戏儿的心思,盘起一条扯开睡袍的摆,雪膛,修长白,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满是事瘢痕的。那年轻人慌不择路地拿起一杯猛灌,灌急了开始猛烈地咳嗽。“阿修罗先生,请用巾。”阿姨忙不迭递上巾。叫阿修罗的年轻人捂嘴,把脸巾里

        黄澄澄的指环太阳一样烙在他手指上。

        但这个夜太漫长了,呼的蒸汽和泪涂在玻璃上,黑暗在模糊、在摇晃……

        今天阴天,山风穿过卧室,卷走了一夜旖旎。帝释天被穿堂风刮得在大天打冷战,他赤脚楼准备叫阿姨上来换床单。楼梯一半听见弗栗多在和一个人说话,年轻的男声,音低沉净。他犹豫了,还是穿着睡袍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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