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看似询问，但实际上答案只有一个。

        周主任的女儿洗了果回来，也说：“阮老师，您可是校长的骄傲呢，您如此优秀，千万别灭自己的威风。”

        “序秋，这可不像你，”周主任却笑了，“校长可是跟我好好地夸了你一番呢，说你充满劲，像模像样的。”

        而在这种不安中，她依旧回答：“我会秉公理的，廖老师放心。”

        廖国栋是那种特别善于拿腔调懂人的中年人，因此就算数次的摩来，此时他依旧没事人一样，在医院的走廊跟她聊着闲天，说周主任的女儿如何如何懂事，他是如何如何意外，“想想那姑娘当初因为一个早恋要死要活的，多年不见，竟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啧，嫁了人就是不一样。”

        阮序秋摆手拒绝了递过来的苹果，笑了笑，有些恍惚地陷沉思。

        她就是这样的人。如此想着，转却碰见廖国栋也来看望。而于同事间的客套，阮序秋没有刻意躲避。

        “嗯，是。”阮序秋缓缓在走廊的光里穿行，话隙的当例行敷衍。

，但周主任对自己却一直都很温柔。跟她的母亲不一样，打从学生时期起，这位“灭绝师太”就十分喜她，给了她唯一的特别的温柔，这种温柔让她到解脱，到从母亲的囚笼里暂时解放来，获得了一直缺失的东西，她受若惊，所以很轻易就了弱的一面，“老师，我觉得我有些太年轻了，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

        片刻，阮序秋那瘪去的心脏又充盈起来，“老师放心，我会好好的，绝不会辜负这次机会。”

        她的字典里没有“退缩”这个词，天塌来，也会尽自己所能到最好。

        “……是这样么？”

        “是的，她说你得很好，虽然年轻，却十分服众。”

        “校长？”

        本来对于母亲的温柔，她不曾打心底里接受。她觉得母亲的温柔并不是特地给她的，只是因为老了，因为岁月的蹉跎，所以才变得温柔，对整个世界都是如此，因此她并不到激。当然，就算温柔，对于褒奖自己，她依旧吝啬。如今一番，实在令她意外。

        “嗯，是……”

        “阮老师打算怎么置？”廖国栋问，“虽然男生是了名的调鬼，可女生是年级前一百，初三说不定能重班，就这么被谈恋耽误掉，实在太可惜了。”

        是的，无论嘴上如何装蒜，但从心里，她是认同廖国栋说的话的。

        她知他要说什么了，而廖国栋顿了顿也确实那么说：“我一早就关注他们两个人了，午放学，我看见他们两个手牵手偷偷地了材室，不一会儿，又慌慌张张地来，然后你跟应老师也来了，我想你们应该撞见了他们亲的场景吧。”

        “说到早恋，这年的孩真是一年比一年早熟，这才初二就谈起了恋，两个人凑在一起搂搂抱抱的，都没长齐呢，真是乱七八糟。”说着，廖国栋看向她，目光闪烁着些许混沌的光亮，“阮老师，你也看到了吧，应老师班上的那两个学生亲的画面。”

        骄傲什么的，母亲可从未说过。

        阮序秋停住了脚步，觉医院白炽灯的光突然变得刺。

        难他看自己有意包庇他们？阮序秋不由这么想，并更加到不安。